他正在施展的巫术也成为了无根之水，就此消散。</p>
那柄差一点就要斩下奥斯丁头颅的阿波菲斯魔剑投影，在感受不到罗素的意志后，更是像急着下班的打工人一般，重新贴回到墙上，化作一道有着部分自我意识的壁画。</p>
而那两条代表着阿波菲斯的蛇，也重新纠缠上了剑柄，让魔剑重新沉寂了下去。</p>
然后两双亮着红点的蛇瞳，则是好整以暇地看着场中众人的闹剧。</p>
没错，在它眼中，这就是场不值一提的闹剧。</p>
至于罗素，嘿，死了一个罗素自然还会有下一个罗素。</p>
它可没有义务要主动去救一个可替换的凡人。</p>
更何况它讨厌罗素，讨厌这个世界中真正主宰族群之一的恶魔！</p>
……</p>
再次失去了力量的罗素，颓然跪倒在雷场中间。</p>
感受着生命流逝的罗素有一点想不明白。</p>
他不知道为什么连自己都没有看出的骗局，却被余烬一眼识破？</p>
要知道在见到余烬的眼睛之前，这种谎言的力量足以让他永远健康下去。</p>
也就是说，只要没有余烬，那么假得也能成真的。</p>
既然是真的，那又谁会去怀疑是假的？</p>
虽然拗口，但事实就是如此。</p>
当初要是有人跟比干说‘人无心可活’，那么比干也能活下去。</p>
可惜啊，他那么多的研究，那么多的心血，就这样离他远去了啊。</p>
砰！</p>
再无力维持身躯的罗素，上半身也倒在了地上。</p>
周边那持续了许久的雷场，也终于失去了力量缓缓消散。</p>
而倒下的罗素并不能享受死亡前最后的宁静。</p>
被魔剑砍瘸了一只脚的奥斯丁，一瘸一拐地走到罗素身边，抓住罗素的头发就将其头颅给狠狠地提了起来。</p>
接着奥斯丁伸手摘下黏在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其后满是瘢痕的面容。</p>
“罗素，嘿，没想到最后还是我赢了吧？”</p>
“永恒之心呢？交出来吧。”</p>
“你的永恒就由我替你继续走下去了！”</p>
罗素本来有些涣散的目光渐渐聚焦，他终于看清了眼前人真实的样貌。</p>
尽管那丑陋的瘢痕给罗素的认知造成了不小的障碍，但他终究还是认出了这个跟自己斗了大半辈子的‘敌人’。</p>
“奥斯丁……居然是你！”</p>
“你是疯了吗？我才不需要永恒之心，我研究的永恒从来都是契约！”</p>
“该死！成王败寇，我没什么好说的！”</p>
“可你想抢我的东西，还要用这种拙劣的借口，呵，即使我死了也看不起你！”</p>
拙劣的借口？</p>
看着罗素嘴硬的样子，奥斯丁眉头不由皱起。</p>
罗素都快死了，属实没必要隐瞒什么。</p>
同为巫师的他们都知道，很少有秘密能瞒过他们这种级别的巫师。</p>
因为他们都能让死人说话。</p>
与其死后多受折磨，不如生前说出来，还能得个痛快。</p>
所以一般永生教内部厮杀分出胜负后，输的一方都会心服口服地交出所有。</p>
只是罗素的表现，不像假的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