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这也太难为人了吧?”石鋭凝还没发话,一旁的毛建先不干了。
“我说魏班头,外头卖迷药的混混多了去了,两天的时间哪够?你这不是……”
“毛建!你在教我做事?”魏喜冷冷的打断了他。
石鋭凝在他的背后轻轻地扯了一下衣角,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那我陪他一块儿去!”
“不行!”
魏喜看着毛建,口气又缓和了下来道:“你另有任务,这个案子实在是太大了,大家全都有的忙了。”
毕竟毛建姨夫的小舅子是知县闫森的同窗好友,他也不想跟毛建闹得太僵。
“好!两天就两天!我这就去!”石鋭凝微微一笑,迈步就往外走。
“石头,骑我的马去!”毛建后脚跟了出去。
衙门口外,毛建叹了口气,小声道:“石头,你也太逞强了,魏喜就是明摆着要踢你出去,你居然还……”
“事在人为嘛!多大个事儿?”石鋭凝笑着翻身上了马。
在贩毒集团做了五年卧底,跟小混混打交道的手段他多了去了,找个卖迷药的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压力。
“城里没有卖迷药的,卖的都是蒙汗药,你出城向西,约五十里,有个两界镇,那里是咱们县与望平县的交界处,属于两不管的地界,镇子里全都是些三教九流的人,你去那里或许能找出些线索来。”
毛建叹了口气,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腿肚子。
“知道了!你就擎好吧!驾!”石鋭凝双腿一夹马肚子,风驰电掣般冲了出去。
两边的树影飞快地倒退,耳边的风声呼呼作响,也不知跑了多久,跑出了多远,前方隐隐出现了高矮错落的房屋,他这才放缓了速度,骑着马在路上溜溜达达的散着步。
“看来这个魏喜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啊,真有那么大的仇吗?梯子滑倒的事真的是他干的吗?要真是这样的话,那就不用再跟他客气了!不行,回去后我得好好查查……”石鋭凝边走边琢磨着。
道路两侧是一片浓密的树林,前方不远处的开阔地上有一座三层木楼,一楼的大门口处挂着一个巨大的“酒”字,再远处是高矮错落的几十个院子,看上去像是一个小村庄。
石鋭凝正骑马慢慢的溜达着,突然间从前方路边的树丛里蹿出了一个人,就见他迎着马头走了过来,然后慢慢的躺在了地上。
石鋭凝倏地一惊,赶紧勒住了马,停在了那人的近前。
“唉吆……”那人捂着肚子在地上痛苦的来回翻滚起来。
“这人生病了?”石鋭凝赶紧跳下了马,想要上前查看一下。
没成想他刚一靠近,就见那人一把拽住了他的衣摆,痛苦的说道:“你的马
撞到我了……”
“我靠!竟然是个碰瓷儿的!”石鋭凝惊了!
“还以为碰瓷儿这个职业是新兴的,没成想还是老祖宗流传下来的!”他笑了。
石鋭凝看着这人的模样,就见他二十来岁的样子,尖嘴猴腮,两个眼珠滴溜溜乱转,一脸的流里流气,一看就知道是个小混混。
“这位兄台,你说是我的马撞到你了?”
“当然!不然我怎么会躺这儿?赶快赔我医药费!”小混混紧抓着他的衣摆不放。
随着这一声呼喊,陆续有人出现在了石鋭凝的视线里,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周围的人群越来越密集,将两人团团包起,围观了起来。
怎么对付这种人,石鋭凝简直太有心得了,他连想都没想,立刻笑道:“好说!我这人从不墨迹!说吧,你想要多少?”
“昂?”
小混混愣了,碰瓷儿起码也有百十回了,这个版本他可是头一回遇上,一时间思路都被打乱了。
“我说这位大兄弟,你也太老实了!”
一位胖乎乎的大婶实在忍不住了,开口说道:“这家伙名叫郝梓,外号耗子,这十里八乡的没人不认识他,就是个臭不要脸的流氓,除了正经事他不做,什么坏事他都干!大兄弟,你可千万别给他钱,今天你算是被他讹上的第五个了!”
“就是!小伙子,耗子专门讹人,你可千万别上他的当!你的马没撞到他,我们都看见了,我们给你作证!”一名老大爷也义愤填膺的说道。
“对!我们作证!我们作证……”人群一片激愤。
“哎!这要是放在六百年后,这种情况那绝对能上热搜!怎么老祖宗的这些美德就没传承下来呢……”石鋭凝的心中感慨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