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永义不但没有阻止他们来往,居然还帮忙掩盖,看来我猜想的应该没错了!”
石鋭凝露出了一个自信的微笑,接着看向了那名更夫。
“这位老大爷,您是在城北打更吗?”
“回官爷的话,小老儿在城北打更已经有二十多个年头了!”
“您回想一下,大前天的夜里,您打更的时候可曾见过一辆马车?”
“大前天、马车?我想想啊……”
老头皱着眉头努力的回忆着,蓦地,他连连点头道:“想起来了,是有一辆马车,是沈乐友的!”
“你怎么知道是他的?”
“他经常隔三差五的半夜里驾着马车回来,我都习惯了,只不过那天他回来的比以往时候都要晚一些,大约是在……三更时分吧……”
“那他以前都是什么时候回来?”石鋭凝的眉头就是一皱。
“以前都是二更时分,这都两年多了,从来都是如此,就那天晚上回来的晚,而且方向也不对,所以我记得特别清楚。”
“方向不对?怎么个不对法?”
“以前他都是从西边回来,就那天晚上是从东边回来的。”
“东边……东街!”
石鋭凝的眼睛就是一亮!
“小王!你立刻就去把在东街打更的更夫给我找来!”
“是!”
在东街打更的更夫很快便被带到了石鋭凝的面前,问询的结果是:就在案发的那天夜里,二更天左右的时候,更夫看到一辆马车从东街驶过,方向是由东向西。
“二更时分,从东街回去,沈乐友和刘媚儿,案发的院子是沈乐友的,租金只有市价的四成……”
石鋭凝将这些线索串联了起来,又回想起了前天他在案发现场和常家当铺里勘察时的情形。
想着想着,他的眼睛就是一亮,呼的一下站了起来!
“都跟我走!”
石鋭凝先是来到了案发现场,他并没有进到内院,而是在临街店铺的里间巡视了起来。
里间的布置简简单
单,一张方桌,四把椅子,桌面上放着一把茶壶和四个茶杯,靠墙是个橱柜,另外还有一把太师椅。
看完了里间的布置,他迅速的出了门,直奔常家当铺!
在常家当铺也是一样,他只是在店铺的里间看了一遍便走了出来,脸上挂着自信的微笑。
“案发现场店铺里间的布置居然和当铺里间的布置一模一样,还有那迷药,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班头,要不要我去把沈乐友给找来?”小王建议道。
“不急,等小林他们回来再说。”
在接近傍晚的时候,小林和小邓回来了。
“怎么样?那个沈乐友调查清楚了吗?”石鋭凝急急问道。
小林小邓全都在喝着水,听了石鋭凝的问话,结果是一个点头,一个摇头。
“你们这是几个意思?到底查清楚了没?”石鋭凝白眼直翻。
“查是查了,就是查不清楚!”小林有些郁闷的说道。
“那你们都查到什么了?”
“沈乐友,城北回味长酒馆的掌柜,今年二十四岁,死者马德全夫妇所租的院子就是他的。”
小邓接着说道:“他是三年前来的咱们县,之前是在望平县,据望平县的班头说,沈乐友在他们县的时候,就是个无业游民,小偷小摸的什么都干,后来实在是混不下去了才来的新昌县,结果突然就发达起来了,还买了一座宅院,开了一家酒馆。”
“那他的祖籍是在望平县吗?”
“不是,就是个流浪汉,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流浪过去的,所以说查不清楚。”
“流浪汉……”石鋭凝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