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你们都不想说,那我就替你们说吧!”石鋭凝露出了一丝冷笑。
“你们两人勾搭成奸已经两年多了,这件事早已是个公开的秘密了,然而你们却并不满足,想要除掉常永义一劳永逸,于是便精心策划了这个让常永义稀里糊涂的自己把自己变成杀人犯的计谋。”
“官爷,常永义可是我的夫君,我怎么可能伙同外人害他?你……你可别冤枉好人……”刘媚儿发着颤音说道。
“好人?哼!”石鋭凝冷哼了一声。
“你们先是将沈乐友在东街的那间店铺修饰的与当铺一模一样,然后又以市价四成的的价格对外出租,如此低廉的价格,自然很快便租了出去,然而那租客马德全夫妇却怎么也没想到,他们赚这个便宜竟然是以他们的性命为代价。接下来你们所需要的就是一个机会了,一个常永义对你们起杀心的机会!”
石鋭凝眼神一凛,令两人情不自禁的打起了哆嗦。
“你们为了刺激常永义,于是便开始变本加厉,由起初的偷偷摸摸逐渐演变成了明目张胆,竟然还直接就在常永义的家里胡搞,想那常永义就算再能忍,也受不了这个!就在五月初六那天的傍晚,沈乐友又来到了当铺,终于,常永义再也忍受不了了,他起了杀心,这也正中你们的下怀!”
石鋭凝的手指在椅子扶手上敲击了几下,接着说道:“于是乎常永义取出了当铺里的那把弓弩,在店铺里等待着,想到等到你们入睡以后再动手,只可惜他的算盘没有你们打得精,他并不知道这竟然是你们设下的一个圈套,他的一举一动全都在你们的监视之中。”
“就在他等待时机的时候,你们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迷药‘神仙倒’,偷偷地来到店铺的窗户下面,捅破了窗户纸,并用竹管将迷药吹入店中,使得常永义在不知不觉中着了道儿,昏睡了过去。”
石鋭凝笑了笑道:“可惜的是,你们做事也并不是那么完美,事后并没有想到要把窗户纸换掉,那个破洞还在那儿呢,而且我还在窗棂上发现了残留的迷药。”
“谁…谁知道那是什么时候留下的,说不定是以前哪个盗贼留下的呢……”刘媚儿的脸上阴晴不定,说话的底气明显不足。
石鋭凝没有理会她,继续说道:“等常永义吸入迷药昏睡过去之后,你们便用马车偷偷地将常永义运到了沈乐友已经租出去的家中,并将其安置在了相同的位置上。
由于你们早就将店内布置得与常永义的当铺一模一样,再加上是在夜里,常永义又一心想着去内院,因此当他醒来时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不在自己的家中了。
当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三更时分了,他还以为是在自己的家中,于是便手持弓弩摸进了内院卧房,射杀了马德全,当他发现自己杀错了人后,便惊慌失措的逃走了。
到此为止,你们的计划算是实施的非常完美,不论常永义能否被抓到,你们都可以高枕无忧,双宿双飞了。”
“官爷,你说的是很精彩,可是这也太匪夷所思了点吧?再说了,证据呢?你有何证据证明你所说的都是事实?”沈乐友高声反问到。
“就……就是,你有什么证据?”刘媚儿不知何时已走到了沈乐友的身旁,双手紧紧的抓住了沈乐友的胳膊。
“证据是吗?”
石鋭凝不屑的嗤笑了一声,伸手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瓷瓶,在两人的眼前晃了晃,正是耗子送他的那瓶。
“不要以为你们做的天衣无缝,其实你们的屁股并没有擦干净,这是在刘媚儿的房间里找到的,你们还想抵赖吗?”
“不可能的,我明明……”刘媚儿一阵慌乱,但被沈乐友拽了一把,及时的闭住了嘴。
“明明什么?”石鋭凝笑了。
“你胡说!”
刘媚儿突然来了底气,指着石鋭凝手中的小瓷瓶叫道:“我从没见过这瓶迷药,它绝不可能在我的房中!”
“我说过这里面装的是迷药了么?”石鋭凝的声音变得阴冷起来!
“我……”
刘媚儿顿时面如死灰,沈乐友也叹了口气,无力的垂下了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