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石鋭凝看着已经哭红了双眼的李晓玲问道。
“一个时辰前。”
李晓玲哽咽着说道:“今天早上我去叫爹爹吃早饭,结果爹爹不在卧房,我又来到书房,结果一推门,便……便……”
说
着话,李晓玲又哭了起来。
“家中可有贵重物品丢失?”
李晓玲没有说话,哭着摇了摇头,此时一只纯白色的小猫走到了李晓玲的脚前,用身体蹭着她的腿,小声叫着,似乎也在安慰着主人的悲伤。
“白雪。”李晓玲抽泣着蹲下了身去,将小猫抱在了怀中。
石鋭凝没有再问,开始仔细地勘察起了现场。
书房不大,在后院的一楼左侧,正对着房门的是一扇窗户,窗户是紧闭着的,从里面上了闩,窗户纸上有着一个破损的洞,小洞的边缘向房内微微凹陷,根据洞口的形状判断,箭是从外面射进来的。
窗前是一张桌案,桌案上摆放着文房四宝,桌面上还铺着一张山水画,看上去十分古老的样子,但美中不足的是,在画的正中有着一个小洞。
书房左侧靠墙是一排书架,书架上放满了书,房门右侧的墙上画着一副字画,另外还有两个烛台,烛台上的蜡烛都已经燃烧殆尽,托盘里堆满了蜡油。
“这个院里除了你和你父亲之外,还有谁?”
“还…还有周妈”
李晓玲抽泣着说道:“她是我家唯一的佣人,就住在西厢房里。”
石鋭凝又来到了书房的外面,正对着窗户盯着那个小洞看了看,小洞的高度约有一米六,距离窗户两丈远的地方恰好是在墙根处,旁边有一道小门,门上没有锁。
小门处的地面上进进出出脚印颇多,大人的、孩子的、男的、女的兼而有之,石鋭凝轻叹了一声,微微摇了摇头。
“虽说距离不远,但在深夜里,能一箭穿过窗格射中目标,此人应该是个射箭的高手。”唐毅斌在石鋭凝的身旁小声地说道。
石鋭凝一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随即看着李晓玲问道:“你父亲可有什么仇家吗?”
“仇家?没有吧?至少我从未听说过。”李晓玲摇了摇头。
“昨天夜里你可听到什么动静吗?”
“没有,我就在二楼的卧房内睡觉,我最近缺觉,每天都是一觉睡到天亮,睡得很沉
,什么都没听到。”
“你就是周妈?”石鋭凝转而看向了和李晓玲站在一起的一名中年妇女。
“是的。”周妈小心地应答着。
“你在这里多少年了?”
“回大人的话,奴家在这里干了快二十年了,小玲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真是个苦命的孩子啊,爹娘都没了,她今年才十六岁!”
她说完眼泪流了出来,李晓玲也被感染地哭了起来,轻轻地依偎在了周妈的怀中。
“昨晚你可听到什么动静了吗?”
“昨晚我没回来住,晚饭后我收拾完就去看我女儿了,她半个月前刚生了,正在坐月子,昨晚我就住在她那里了,今天早上天不亮回来的。”
“那道门上的钥匙共有几把?”石鋭凝指着那道小门问到。
“一共有四把钥匙。”周妈看了看那道门。
“四把?这么多?”
“是的。”
周妈点了点头道:“老爷一把,我一把,还有就是老爷的两个徒弟各有一把。”
“两个徒弟?”石鋭凝的眉头就是一皱。
“嗯,一个叫胡明权,一个叫洪金成,都是二十来岁的小伙子。”
“他们在哪?怎么没在这里吗?”
“他们都还没到呢,不过也快了。”周妈抬头看了看天。
“对了!我想起来了!”李晓玲突然从周妈的怀中挣脱出来,像是想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