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石鋭凝紧盯着李晓玲问道。
“大人!原来杀害我父亲的凶手真的是胡师哥,不,胡明权!”
“你为何会这么说?”石鋭凝笑了笑。
“这不明摆着吗?”
李晓玲的脸上现出了怒容:“胡明权他肯定是因为我父亲为了他在银镯子里掺假的事训斥了他,因而怀恨在心,在杀害了我父亲之后,他又担心事情暴露,从而饮毒自尽了,你们不是从他家里搜出了弓弩吗?难道这还不够明显吗?”
石鋭凝微微一笑,没有理会她的话,接着问到:“请问你
的家中可有弓弩?”
“嗯?”
李晓玲显然没有料到石鋭凝会这么问,愣了一下,随后点头答道:“有倒是有一把,那是当铺用来防贼的,不过除了偶尔拿出来玩玩,几乎从来没用过,一直放在二楼最里间的储物室里。”
石鋭凝随即站起身来,笑着说到:“大家在此稍后,我去去就来!”,说完便转身上了二楼,唐毅斌也紧紧地跟了过去。
上到二楼,两人来到了最里间的房门口,门没有上锁,石鋭凝推开门,两人走了进去。
房间内杂乱无章地堆放着许多杂物,有箱子、花瓶、画轴等等物品,都胡乱地堆放在了房间内,地板倒是比较清洁,没有什么足迹。
“在这呢!”唐毅斌指着门后墙上挂着的一把小型弓弩说到。
石鋭凝盯着墙上的弓弩看了看,随后又仔细地由上到下观察了起来,当看到地面时,他的目光停住了,随后慢慢地蹲了下去。
唐毅斌也跟着蹲了下去,仔细地看着地面,只见地面上有一只蟑螂,不过已经被人给踩死了,变成了扁平状。
“你看这只蟑螂死了多久了?”石鋭凝问道。
“不会超过两天,还没干透呢!”唐毅斌一边盯着蟑螂一边答到。
“行了!”石鋭凝乐呵呵地站了起来。
“这个死蟑螂告诉你谁是凶手了?”唐毅斌一脸的诧异。
“这可是证据,我们再去书房看看!”石鋭凝神秘地一笑。
进到书房,石鋭凝径直走到了房门左侧,伸手将墙上挂着那副字画摘了起来,画后面的墙壁上有着一个浅浅的小坑。
石鋭凝又在桌案上将那副破损的古画挂了上去,古画上的小洞位置恰好与墙上的小坑重叠了起来。
“这下全清楚了!”石鋭凝冷冷地一笑。
回到一楼客厅,石鋭凝在来回扫视了几遍后,冷冷地一笑道:“是你们自己交代,还是我来替你们说呢?”
“谁?说什么?”洪金成迷惑不解地问道。
“洪金成,你毒杀胡明权的手法实在
是太拙劣了,简直可以说是漏洞百出!”石鋭凝嘲讽似的看着洪金成。
“大人!不……你搞错了吧?怎么会是我?”洪金成一脸的无辜状。
“你就住在胡明权的隔壁,和他又是师兄弟,他对你自然是没什么防备,你昨天晚上找他喝酒,并趁机下毒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大人!就因为我和他是师兄弟,我们住在一个院里,你就说我是杀他的凶手?这……这也太武断了吧?”
石鋭凝冷冷地一笑:“我来问你,胡明权可是养了一只猫?”
“猫?昂,对啊!他是养了一只花猫,怎么了?”
“这就对了!”
石鋭凝一乐:“当我们在勘察现场的时候,发现那只花猫被关在了衣柜里,我当时就想,这里是胡明权住的房间,那么这只猫必是被他关进去的,可是他为什么要将猫关在衣柜里呢?
若是他要自尽,那么应该是把猫放走才对,把它关进衣柜再自尽,那岂不是把猫也给饿死了?因此我判断胡明权他不是自尽,而是被人下毒害死的!
那么凶手会是谁呢?桌上摆着一把酒壶和一只杯子,既然他不是自尽,那么必是两人对饮,凶手在毒死他之后又将自己的酒杯拿走了。
既然是对饮,那么凶手必然是胡明权熟识之人,既然是熟识之人,那么这个凶手就已经呼之欲出了,不是吗?”
石鋭凝冷冷地盯着洪金成,目光如寒冰一般。
“大人!胡师哥他熟识的人又不止我一个,为什么偏偏认定是我?”洪金成一脸的不服。
“还是那只猫,是那只猫告诉了我。”石鋭凝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