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石鋭凝一晚上没睡好,早上起床后不停的打着哈欠。
他有心想要去一趟户部右侍郎的府上一探究竟,但户部右侍郎可是正三品的大员,他的身份乃是天捕府的捕头,要是没有正当的理由,那是根本进不去的。
就在他正头疼的时候,唐毅斌快步走了进来。
“石大哥,城北河边的树林里有人发现了两具尸体,一男一女!”
石鋭凝打了个哈欠道:“归我们管吗?”
“归我们管,女的是工部营缮所的所正祝伟业的夫人!”
工部营缮所,是负责皇宫及所有官员家中建筑的修缮维护等工作的地方,所正,就是现在说的所长,乃是正七品官员,虽然只是芝麻绿豆大的小官,但也是正经八百的朝廷官员,他的夫人遇害了,当然归天捕府管。
“叫上仵作,立即出发!”石鋭凝精神就是一振。
“仵作已经赶过去了……”
现场位于城北约两里外的一个树林内,紧靠着一条小河。树林内躺着两具尸体,一男一女,两具尸体相隔约有七十米的距离。
女子约有三十岁左右,相貌不算太出众,但看上去有一种徐娘未老的风情,脖颈处有着明显的掐痕,是被人掐死的;男子大约四十岁左右,一身青色衣袍,后脑处破裂,应该是被钝器击打所致,鲜血已经凝固,在尸体的旁边有一块沾满了鲜血的石头。
根据仵作的检验,两人并非同一时间死亡,虽然都是昨天傍晚时分被害,但女子的死亡时间要比男子早了大约一个多时辰。
由于是在树林里,地面上落满了树叶,以至于看不出什么足迹,现场周围也未发现有打斗过的痕迹,十几名捕快在树林里来回搜了好几遍也是一无所获,只是在距离男子尸体不远的河边发现了几个较深的脚印,经过对比,脚印并不是死者的。
“死者的身份都查清了吗?”石鋭凝看着唐毅斌道。
“石大哥,查清了!女子名叫许玉容,三十二岁,是工部营缮所的所正祝伟业的夫人。男子名叫崔俊森,三十八岁,是工部营缮所的一名主管,负责采购原材料,外地人,在营缮所附近
租了一间小房子住。”
“先回去再说。”石鋭凝把手一挥。
工部营缮所就位于城北门的附近,从营缮所里的伙计和街坊邻居那里了解到,崔俊森平日里做事很谨慎,人也比较老实,没有什么不良的嗜好,虽说听闻他与许玉容之间有些不清不楚的事情,但却从未见过他们之间有什么来往,不过都是些空穴来风罢了。
“许姐可是个本份人!”营缮所的邻居,朱家当铺的老板娘杜氏一边磕着瓜子一边说道。
“她整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只是每月逢六去观音庙烧一次香,求子嘛,为了显得心诚,连丫鬟也不带一个,就自己走着去。这老天也是不开眼,这么好的人也不赐她个一儿半女的,为这事许姐他们两口子也没少拌嘴呢!”
“每月逢六?”石鋭凝微微皱了皱眉。
“就是每月的初六、十六、二十六三天呗!有时候我觉得闷了,就去她家找她聊聊天,每次也都是聊不上一个时辰,许姐可是个谨守妇道的人呢!也不知道是哪个缺了八辈子德的孙子在外造谣,说是许姐在外面有人了,千万别让我知道是谁?要是知道了,我非撕烂了他的那张臭嘴不可!”
杜氏说着话,满脸的不忿,石鋭凝则是微微一笑,不做任何表示。
在营缮所的客厅内,石鋭凝见到了所正祝伟业,这是一名身材中等,体形微胖的中年男子,此时他正面带悲伤地坐在那里,不住地唉声叹气着。
“祝所正,请问昨天下午到晚上这段时间你在哪里?”石鋭凝一上来就直入主题。
“石捕头,你这是在怀疑我?”祝伟业看着石鋭凝,悲伤的眼神中带着疑惑。
“祝所正请勿见怪,我只是例行公事而已。”石鋭凝微微一笑。
“哦。”
祝伟业点点头,声音略显苍老地说道:“昨天下午我去了城外观音庙拜佛烧香去了,一直待在庙里抄写经文,直到夜里才回来。”
“哦?您去烧香了?”
“是的,拜的是送子观音,我这四十多岁的人了,连个一儿半女也没有,真是叫人……”祝伟业轻轻地摇了摇头。
“那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