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眩晕不止,沈思瑜一把扶住了墙,她的心好像要从嫂子里蹦跳出来一样,这感觉……
沈思瑜想起那日跟顾安童醉酒之后,头顶也是这样生疼生疼的。
……
“思瑜,思瑜!”
沈思瑜闭眼前好像看见了顾安童,她知道自己应该至少要笑一下,最后也是笑着昏了过去。
以前的沈思瑜睡着后基本是很少做梦的,因为平时真的太累了。以前在司氏,虽然白天生活的像一个白领,但是回到家里,她总喜欢躲在小屋子里做一些手工补贴家用。
好像自小到大,她的觉总是不够睡,就更别说会做梦了。这一觉她像是歇过来了,自然梦里又走了一早。
睁开眼睛时,沈思瑜的眼角还有未干的泪水。
白色的墙,右手边的半空中挂着一个吊瓶,沈思瑜垂了眼睑,然后看见了伏在床边睡过去的沈昊松。
她记得自己出了家门,走着走着就到了古董店的小巷,眼看就要坚持到门口了,最后顾安童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沈思瑜动了动自己的身子,觉得整个后背都被压麻了,“水。”
沈昊松腾的一下子直起身体,有惊醒后的怔仲,然后二话不说起身在床头上拿起了水杯,倒了半满送到了沈思瑜的嘴边。
沈思瑜一歪头,伸手接了过来,“谢谢。”
沈昊松这样的表现不奇怪么?为什么眼睛里还有忧伤?沈思瑜现在只能认为这是他在可怜自己,跟感情毫无关系。
“我睡了多久。”
“两天。”沈昊松接过空了水杯,然后又伸手帮她掖了掖被子,“医生说气血两亏,问题不大,静养就可以了。”
“静养啊,那就等于没事。”沈思瑜喝了水,身体缓缓的舒展开,觉得有一些力气了,她双肘向后,缓缓的支起了身体,“医院这种地方我住不起,我还是回去古董店静养好了。”
沈昊松按住了她的肩膀,“费用的事情不用管。”
沈思瑜抬头,乌黑的长发散落向后,显得小脸更加苍白了许多,“沈总这是在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赎罪么?或许良心上有些不舒服?”
“沈思瑜!不要太任性!”
沈思瑜这段时间以来,难得这样的好脾气,就连说话都是细声细语,“年轻不任性,还叫年轻人吗?”
她伸手扯开了沈昊松的手臂,尽管有些吃力,以至于整个手都越发的没了血色。
“我自己的身体,我怎么糟蹋都行。还真就没有这个权利在过问了。”
沈思瑜下了病床,头上眩晕一阵,人也跟着摇晃了起来。任谁睡了两天都会这样吧,沈思瑜想。
沈昊松托着她的身体,再一次强行给沈思瑜按到了床上,也不解释,只是目光执着不容人反驳。
沈思瑜梗着脖子瞪了他好久,最终噗嗤一笑,轻蔑极了。
“就算要走,也等病好了再说。当我沈昊松是什么人?我既然已经答应放过,就不会死缠烂打。”
如了沈思瑜的意,但是她的心又是咯噔一下,7、8年的感情,对沈思瑜来说是无休止的纠缠,不是感情淡了,不是闹到撕破脸,原来放手这么容易,一句话而已,那她坚持的那些年月,算什么?
沈思瑜平复着自己的心情,看沈昊松起身在床的周围忙乎。
他替她掩上被子,从床头的柜子下摸出一只苹果,安静的削着苹果皮。
男人变得温柔,不是因为自己。
当一只苹果送到了沈思瑜面前,她一手掀翻,那苹果咕噜噜落了地,滚远。
“分了就是分了,沈昊松没必要再这样?就像人死了再孝顺有什么有?当初干嘛了?”沈思瑜知道自己越来越极端,但是更明白如果在这么下去,她就更加管不住自己的心了。
沈昊松冷哼了声,从来没有女人敢在他面前这么嚣张。
“不说是补偿?就当是补偿!”
沈思瑜彻底无语,“补偿,好啊!7、8年的青春,甩给我个千八百万的,就补偿了,反正我就是个婊.子,就当是自己卖了。”
沈思瑜话说的难听,但是不无道理。
沈昊松皱了皱眉,从内衣都摸出来支票簿,嘴里一咬笔帽,快速写着什么,“我知道7、8年对一个女人意味着什么,我容忍,也可以给钱,但是沈思瑜得知道,的7、8年我同样也是7、8年。”
支票落在沈思瑜的被子上,女人听了这话微微怔仲。转而声音有些颤抖,“那有怎么样?那么长的时间,我不还是没有留住吗?”
沈昊松起身,又轻轻的看了沈思瑜一眼,“她等了我15年,只因为一个误会。”
男人绕过病床朝门口走去,临出门又转头回来,“别乱想,好好休息,我回头再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