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带走吧,我身边不留闲杂人等,也不喜欢别人随意打扰分享……”祁漠坦言,同样别有深意地丢出警告词,而且确定他是听懂了自己的话之后,淡淡而出,“至于女人么……”
说到这里,他停了停,往乔桑榆的房门看了一眼。
“……一个还没腻,暂时不考虑其他的。”突然发现,乔桑榆还有当挡箭牌的功能…………
鬼头很快走了。
他原本是气势汹汹地想来质问,结果却走得很憋屈。他还不敢和祁漠硬碰硬,表面上一片和谐,但他心中对祁漠的地方,却是更甚了几分……
看来,以后得更谨慎!
而且,以后得暗中盯得更紧。
***
程,祁漠都坐在原处,未起身相迎,也未起身相送。鬼头呆了这么长时间,他也正好吃完了他的早餐,然后拿起纸巾优雅地擦了擦,这才把注意力重新转向客房的房门——
该叫她起来了!
他试图指唤女佣去叫她起床,可刚叫来女佣,还没来得及吩咐,便听到她的门上传来轻微的细响,这个她穿着一套运动服,披头散发地出现在了门口。
“祁少?”
“下去吧。”祁漠摆了摆手,径自朝乔桑榆招了招手,“早,过来吃饭。”
乔桑榆蹙了蹙眉。
她原本就不好的心情,在看到祁漠之后,顿时就更不好了……
她昨晚一直没有睡好,始终都是噩梦连连。
今天早上的时候,她从又一场的噩梦中惊醒,才发现自己在现实中也已是头疼欲裂。精力的过度消耗,再加上睡眠质量差,她这几天虚弱的身体顿时更虚弱,脑袋都昏昏沉沉地涨疼……
她不知道这算是病了?还是着凉冷到了?
她不懂医。
她只是通过整晚的沉浮挣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她要想让自己彻底脱困,就得揭发刘天航!只有刘天航倒了,她才不用背这个莫名其妙的黑锅,也能义无反顾地从祁漠身边逃出去……
但是,显然揭发刘天航也不容易。
“怎么?不吃了?”见她站着不动,祁漠懒懒地出声,顿了顿,又叫出了赋予她的专属称呼,“骄傲的囚犯?”
乔桑榆这才回神。
她暗暗地瞪了祁漠一眼,大步走到桌旁,径自在他对面坐下,直接在桌子上挑食物吃。她吃东西不拘谨,也不做作,程就像自己一个人在家一般那样进食,而祁漠……完被她当成了空气。
祁漠勾了勾唇角,这种吃相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未免太不矜持,他打量了数秒,然后忍不住开了口:“是故意吃给我看的,还是在家里就这么……这么……”
他比划了一下,却斟酌不出合适的用词。
反正,不是什么好词。
“给我闭……咳!”她最讨厌吃东西的时候有人讲话,特别是自己厌恶的人。所以在祁漠开头的那一刻,乔桑榆便忍无可忍地想要骂人,只是她此时的口中还包着食物,这么一开口,顿时都呛在了喉咙中,咳得天翻地覆,“咳咳咳……”
小脸在瞬间憋得通红。
她低头在桌子上寻找可以喝的东西,祁漠好心地抬手,把自己喝了半杯的果汁递了上去。乔桑榆根本没来得及看,直接接过,仰头一饮而尽。
总算是平息了喉咙口的憋堵和干涩!
“……这是我喝过的。”待一切平息,祁漠才淡淡地出声提醒。
此话一出,乔桑榆的脸色顿时就绿了!她看了看祁漠,又看了看手里已经喝空的杯子,顿时脸色便青一阵白一阵……这都相当于间接接吻了!她和祁漠……天哪!难以想象!
她觉得好恶心。
“放心,”而祁漠淡淡出声,还在继续为她的心情雪上加霜,“我没有往里吐过口水。不过刚刚碰过的杯沿,确实是我碰过的,也就是……”
“闭嘴!”她愤怒地低喝,猛地一下把杯子拍回桌面,再也没有半点吃东西的心情,转身就想离开。
这回,刚抬脚,却又被祁漠叫住——
“等等!”他起身,从旁边拿了那个平板走过来,打开了资料的扉页,主动递送到她面前,想要从她身上获取一点信息:“我有点东西给看。”
“不看!”简洁明了,快速决绝。
乔桑榆越过他,继续往客房的方向走去。
她没想搭理祁漠,不想看他的任何东西,更不想和他有任何的瓜葛。直到祁漠问出这个问题:“和蒋平涛是什么关系?和蒋家又是什么关系?”
她豁然止步。
她停脚、回头,正好撞上祁漠幽邃黑暗的视线,双眸中透射着明显的认真和追问——他想问这个做什么?他不觉得这个时候他问这种问题,显得很可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