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属于他的驾驶位上,她周身都是他残余的清冽气息;掌控着被他握过的方向盘,她满手都似有他残留的余温……不由自主地,她的满脑子都变成他。
“叮咚!”
“直行五百米后减速,掉头进入xx路……”
直到导航传来机械的提示音,舒沐晚才恍然间反应过来:她竟然走错了路,还得掉头!
秀眉跟着蹙了蹙,她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会想到南宫墨?不对,她是想到南宫辰了!一定是南宫辰……她想南宫墨做什么?同一张脸,她一定是被自己搞糊涂了!
无奈地摇了摇头,她准备减速掉头,只是在踩下刹车的那一刻,不禁一愣:这不对劲——
接着,再踩一踩!
然后,脸色惨白地用力狂踩!
没用!!彻底没用!!刹车失灵了!!!
书房内,南宫墨正在审核这个季度的投资报表。
他很少熬夜工作,但是今晚他烦躁得睡不着,想要工作稳稳情绪,却发现看这些效益极高的报表,依旧是觉得百般不顺眼——很烦!这是为什么?
他不耐地甩开手里的文件夹,脑海中却响起她低柔又倔强的声音——
“这种质问……应该由南宫辰来说比较合适吧?”
在他听来,满满都是挑衅。
“这种质问……还是由南宫辰来说比较合适吧?”
“混蛋!你不是南宫辰!你不是!”
她的倔强,她四年前的哭喊,在他的大脑中不停回放,并且越来越清晰……南宫墨的眉头始终紧锁,手掌不由自主地抚上自己的左肩,隔着衬衫,那边的牙印似乎还在隐隐作痛。
那是四年前的那个晚上,她留下的印记。
为什么终究下不了狠心,像对待别人一样摧毁掉她?
南宫墨的眸色渐沉,修长的指节缓缓紧握,想起关于她的点滴,胸臆中的烦闷更甚。他不得不承认:他在嫉妒!嫉妒她对南宫辰的矢志不渝!
从四年前他取代南宫辰开始——南宫辰的东西,从来只有他不要的,没有他得不到的!却只有她……是例外。
于是,他的心底开始滋生一种欲\望,并且越来越强烈:他要夺过来!他要把刻上“南宫辰独有”的东西,完完全全地掠夺过来!他要完完全全地取代南宫辰!
十指猛然收紧,他烦躁至极的思绪顿时清明,墨色的眸中闪过一抹戾色的坚定——
对!他要得到她!
她越是爱南宫辰,他越是要得到她!
“叮铃铃!”书桌上的电\话陡然响起,突兀的铃音在寂静的房间内回响,打散他所有的思绪。南宫墨的俊眉微蹙,若有所思地看向话机:这部是安装在家里的内线!知道这个号码的人,都不会在晚上给他打电\话……
“喂?”顿了顿,他白净的指节还是够起了听筒。
“南宫墨,你混蛋!”
对面竟是她歇斯底里的咆哮,南宫墨被她吼得都不禁有些发懵,不确定地出声:“舒沐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