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口水，拍脸，垂头。</p>
高声诚恳道歉。</p>
“对不起主任，我下次不敢了！”</p>
祁无月：“……”</p>
箫临：“……”</p>
箫临开口道：“我二人是来参加三年级的晋升的挑战。”</p>
学员：“咳……”</p>
他面不改色地找补道，“那个，其实我是做了个梦，梦到主任……”</p>
“先把名单填一下，我去给你们安排测试的人员。”</p>
递来两份信息表，他说完步履匆匆地离开。</p>
祁无月大致看了两眼单子，要填的无非是什么名字、年龄、修为之类的信息，便直接丢给箫临一块填了。</p>
他自己则闲闲地咬着糖丸，指尖捏着腕子上的银铃玩儿。</p>
之前的指环手镯好看是好看，只是祁无月实在习惯不了。</p>
左手捏惯了银铃，猛然换了位置，空落落的适应不了，最后还是将储物银镯换回了右手，</p>
箫临填完了信息将单子转了过去。</p>
祁无月拿出颗新的糖丸，目光随意地扫了一眼。</p>
他诧异地将视线凝聚在某处，伸出手压着一张薄薄的纸张移到跟前。</p>
看到上面的那串字眼，祁无月狠狠地眯了下眼，眼尾张扬的弧度都透露出不爽的情绪。</p>
他蹙了眉，手指指着单子上的一处笔迹，语气带着抑制不住的不悦道：“为什么不填南疆？”</p>
箫临只在祁无月的籍贯上填了南疆，却给自己填了——一星城池平阳城四级辖域道宁府。</p>
什么烂地烂人烂事！</p>
他居然还对萧家念念不忘不成！</p>
箫临愣了一下，慢慢道：“你在……生气？是因为我吗？”</p>
“我很生气，回答我的问题，这里，为什么不填南疆？”祁无月银眸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p>
箫临笑了下，语气轻松，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我只是觉得自己尚未认祖归宗，若是贸然顶着南疆的名头到处行走怕是不妥。”</p>
只是垂下眼，没有看他。</p>
“嘭！”</p>
手中的糖丸在加强的力道下被捏成齑粉，簌簌飘落。</p>
祁无月只觉心头一股无名火烧的燎然而起。</p>
“撒谎。”</p>
他不可思议道：“难道你觉得那个抛弃你的萧家才是你的家？！”</p>
“没有。”</p>
从来都没有，萧家自从萧夫人去世后，给不了他半分家的感受。</p>
祁无月很是烦躁，“那为什么要写！”</p>
箫临平静道，“只是一个住所，生存过的地方。”</p>
甚至不是生活，只是生存。</p>
艰难、咬牙、求生的地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