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苌最不喜女子哭，捏住她下巴迫使她抬起头，冷冷地看着她，直言道：“哭，没有用，恨他，就杀了他。”</p>
杀他？谈何容易？</p>
知道她要说什么，姚苌看着她，阴涔涔地笑了起来，对她说：“美貌，就是一把利剑，要杀他，易如反掌。”</p>
雪莲朝姚苌拜了拜，流着泪对姚苌说：“求公子指点。”</p>
姚苌看着她，直言她现在在凉国皇宫之中，皇宫之中，只有一位主子，就是凉主张天锡，只要能取信于他，从宫女成为后妃，便有机会杀了那侍卫，为亲人报仇。</p>
看着雪莲愣愣怔怔天人交战的样子，姚苌心底泛出一丝心疼，眼前的女孩，与自己那早夭的妹妹何其相似，天真、善良、冰清玉洁、毫无主见。</p>
张天锡终于到了太后宫中，听见太后欣喜的声音，走了进去，拜礼过后，喷着满口酒气问道：“不知母后找我何事？”</p>
刘太后不喜张天锡喝酒，边让人去熬醒酒汤边拉着他坐下，忍住一切想要责难的话，关切道：“哀家在外礼佛时，听闻祭天时有不详征兆，陛下可去查探，此事因何而起？”</p>
张天锡想起当初祭天的情形，并未查探出结果，一时心慌。转眼看到放在一旁的烟枪，张天锡拿起东西端详，问：“这是什么？”</p>
刘太后一时有些心虚，慌乱之下胡诌道：“这是哀家在外礼佛时佛陀所赠。”</p>
张天锡拿起东西，闻见期间弥漫着丝丝不愿闻见的气味，将东西投掷在地上，朝刘太后大声道：“母后，如今，你还在骗我吗？”</p>
刘太后见他发怒，心惊肉跳，强撑着外强中干吼道：“哀家能有什么办法，哀家总要活下去！不瞒你说，哀家此时叫你来，便是要与你商议此事，你想想，将这些东西卖给秦国人、晋国人，用这东西瓦解他们朝堂，控制他们朝政，再用换来的白银，养活我们的军队，届时挥师东进南下，这天下，岂不都在你我母子手中？”</p>
张天锡听着她的春秋大梦，冷笑道：“母后，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你能想到的，苻秦想不到？东晋想不到？你如何控制不让我们的人自己染上这东西？母后，你想得太天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算我求你，舍了它吧！”</p>
见他油盐不进，刘太后骂道：“你怎如此冥顽不灵！还让我舍了它，我看你分明是想让我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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