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是林晨辉来电，白帆心内一阵欢喜，赶紧接起电话。</p>
果然这种打断骨头连着筋、血溶于水的感情，不是说断就断的。</p>
林晨辉对她列出条件，当务之急是把黛玉事情解决了，白帆什么也没多想，直接应下：</p>
“好，我答应你。”</p>
挂断电话后。</p>
郑老爷子问她：</p>
“怎么了？”</p>
白帆回道：</p>
“说让我帮他推荐小朱给曦曦当象棋老师。”</p>
郑老爷点点头，应道：</p>
“那问题不大，世权他现在刚好也闲着，如果他不愿意，那我帮他们辅导也不是不可以。”</p>
白帆鼻头瞬间酸，眼泪盈出眶间：</p>
“老郑……你？”</p>
郑老爷子多年未再出山，白帆是理解他的，一个是因为他性子一向喜静不张扬，另外一个是因为多年前那个事。</p>
郑老垂着眼，神色严肃，手指止不住发抖，眼球也泛起红血丝。</p>
过了好半会，他才终于开口：“没事，老白，过去的就让她过去吧……”</p>
停车场外，一辆车开进来，白帆和郑老爷子同时看出去，昼白车灯，由玻璃门刺过来，晃得人睁不开眼睛。</p>
保安亲自小跑到他们跟前，为他们指挥停车。</p>
车辆停稳后，从车上下来两名女生，两人都穿着华丽，其中一名胸口前方挂了几滴血迹，右手上包扎着纱布，另一名贴着祛瘀消肿胶布。</p>
黄副局长，恭敬走在她们前方：</p>
“郑同学，小心台阶。”</p>
他亲自到大厅，为她们开灯。</p>
大厅亮灯后，只见到两位头发花白老人坐在等候椅上，身上穿着朴素，看着就普普通通老人，没什么亮点。</p>
郑妍和王小丽，只大概瞥了他们一眼穿着，便收回目光，背对着他们站着。</p>
黄副局长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指着白帆和郑老爷子，对着外面停车场保安，大声呵斥道：</p>
“怎么回事，大晚上的，随便放人进来，东西如果丢了，你赔得起吗？”</p>
保安忙上前，跟黄副局长道歉：</p>
“副局长，对不起，对不起，这两名，是里面涉案人员家属，我就让他们进来等候了。”</p>
听到“副局长”三个字，黄副局长面色更为不快，多年来，他一直升不上去，只能坐到副局长这个位置。</p>
当过官的人都知道，职位升不上去，特别是副局长之类的“副”职，那个“副”字，总像是心中一根刺，无法拔除。</p>
郑老爷子反应过来，知道这个就是双溪分局副局长，他忙上去，跟黄副局长客气致歉：</p>
“局长，不好意思呀，今天我们家里一个小孩，出了点事情，是我刚才缠着这位小兄弟，让他帮忙开门的。”</p>
听到郑老爷子这么称呼自己，黄副局长才终于消了些气，鼻腔不太满意“嗯”了声。</p>
黄副局长口袋手机响了，看到手机来电时，他小心走到旁边一间办公室，才按下接听键。</p>
郑妍跟王小丽，站在休息区前方，正在讨论：</p>
“小丽，我爸都打点好了，我们待会就是走个形式签字，总之拒绝和解，让她们俩拘留几天。”</p>
王小丽听到这句，她眼神显然亮了，神秘兮兮问了郑妍：</p>
“拘留后，她们俩……到时候是不是就有案底了？”</p>
郑妍得意道：</p>
“岂止是案底……因为这个事，学校也能以合理理由，让她们退学。”</p>
王小丽听到后，心下大为爽快，没想到，她那个操作，居然可以达到一石三鸟，她抑制不住喜悦，由衷夸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