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怎么办？刘壮知道不少的事情，如果审了下来，只怕我们都被牵连。”</p>
“杀了他，就没事了。”</p>
如果说是之前，来福听着钟叔的这话，或许也不会有什么特别的额感觉。因为之前周叔也是这么说的。如果一个人没做好事情被发现了，那就只能牺牲他一个人，保全大家。</p>
可是今天，来福突然有一种感觉，这话太冰冷了一些。</p>
他看着钟叔，道：“是你派他出去杀人的。一个教授被杀了，你觉得警察不会查吗？现在出事了，你就要杀了他。难道杀人真的能解决问题吗？”</p>
钟叔的脸色变得阴沉，声音低沉地说：“你这是在质问钟叔吗？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p>
来福毫不畏惧，继续说道：“钟叔，现在国家一片向好，我们办的事情本来就难。我们能不能不要再杀人了！”</p>
钟叔气得脸上的肉都在颤抖，他怒视着来福，道：“不杀他，难道我们一起进局子吗？”</p>
来福的眼神坚定而冷静，他静静地看着钟叔，缓缓地说：“钟叔，我在想，如果哪天我被抓进去了，你是不是也会派人灭口？”</p>
钟叔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无法回答来福的问题。</p>
“钟叔，你当现在在民国吗？现在国家安定，你做这样的事情，就是让他送死！”来福的语气充满了无奈和失望，仿佛对钟叔的行为感到痛心疾首。</p>
“我没有让他去杀人！我只是让他绑了孙国定。只要他在我们手里，就不怕孙教授不走！”钟叔说道。</p>
“你没让他去杀人？”来福觉得惊讶。</p>
“我有那么蠢吗？”钟叔气的胸口发闷。他缓了缓问道：“你确定他被抓了？”</p>
“嗯，我看着被带走的。今天我也去了局子里一趟。”来福靠在椅子上，回想着在局子里的时候，春妮维护自己的样子，他只觉得比这里要温暖的多。</p>
钟叔惊讶道：“你怎么也进去了？”</p>
“被人误抓了。”来福起身道：“能救还是救一下吧。刘壮跟着我们这么多年，也辛苦的。”</p>
之前来福做事机警，雷厉风行，现在怎么这么感性了？难道是自己进了一趟局子里后怕了？钟叔觉得他真的是没有受过什么磋磨，所以人还是稚嫩了点。</p>
“你最近这是怎么了？优柔寡断，怎么做事？”</p>
“没怎么。就是现在做的事情，让我不由得在想：值得吗？”来福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就走了。他临出门的时候，说道：“钟叔，我没有去过米国。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这样的付出，能带来什么。”</p>
来福走后，钟叔独自一人坐在房间里，沉思着来福的话。他明白，来福心中的疑虑并不仅仅是针对这一次事件，而是对他们所做一切的意义产生了质疑。</p>
钟叔回忆起过往的点点滴滴，当初他们之所以选择这条路，是为了实现一个伟大的目标。这个的过程之中，肯定会有牺牲。来福在这里面知道太多事情了，如果他要是意志不坚定，那就只能处理掉他？</p>
钟叔想到了当初老周第一次将来福带到自己面前的样子，他忍不住说了一句：“老周，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你可别怪我。”</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