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月华没有直接回答，只道，“不急。”</p>
第二天</p>
谢文武背着小包袱刚要出门，就被周小虎叫住，“老谢，你干嘛去？”</p>
“干活去，”谢文武得意洋洋道，“为了当伙房管事做准备。”</p>
“啥？管事？”</p>
周小虎把人拉到一旁道，“细说。”</p>
谢文武一把揽住周小虎脖子道，“师傅要在东山整个伙房，你说除了我，还有谁能胜任管事一职。”</p>
感觉挺多人都能胜任，这话周小虎自然不会说，只道，“你要走了，我咋办？”</p>
“放心！”</p>
谢文武拍拍胸膛道，“等我当上管事后，你就当我的一把手，先好好念书，把字认全了，到时候别丢我的脸。”</p>
周小虎，“……”</p>
上次同宋月华聊过后，他就找机会同阿爷说了做饭一事，阿爷让他趁着沐休给家里人做了一顿饭。</p>
就结果而言说不上不好，只是平平无奇，说不上有多出彩，但也称不上不好吃。</p>
吃完后，周里正也沉默许久，才道，“你再多琢磨琢磨。”</p>
总而言之，手艺不佳。</p>
周小虎道，“老谢，你要当上管事，我肯定来给你干活。”</p>
“行，咱们兄弟俩至死不渝。”谢文武道。</p>
两人说好后，周小虎回学堂上课，谢文武背着包袱去大院找柳雪。</p>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对于免费送上门的劳力，柳雪当然欢迎。</p>
谢文武刚放下包袱，就被安排到猪圈里面铲猪粪。</p>
刘有福急了，“管事，这是我的活。”</p>
“这活今天让他干，我再教你干点别的。”柳雪道。</p>
宋月华过来时，两只小狗崽摇着尾巴围了过来。</p>
“我说吃着食怎么就跑了，原来是东家来了！”覃秀秀打趣道。</p>
小黑跟花花比来之前大了好几圈，大院里的女人都爱逗它们玩。</p>
覃秀秀同宋月华道，“花花最贪嘴，什么都吃，小黑比花花要凶，上次马勇到大院来找我，吓得他差点爬树上去了。”</p>
“小黑这么凶？”宋月华撸了两把小黑，小黑围着她直转圈，完全看不出来有多凶。</p>
“可不是嘛，”覃秀秀道，“凶点也好，看家护院的狗要不够凶，防不住坏人。”</p>
宋月华认同这话，“花花这贪嘴的毛病能改吗？要是吃了外面的东西，吃坏肚子就不好了。”</p>
覃秀秀想想道，“这个得好好琢磨一下，等回去我问问公爹，看他有没有什么好主意。”</p>
养牛跟养狗应该不一样吧，宋月华心想。</p>
猪场里面，谢文武正哼哧哼哧地铲猪粪，柳雪正在教刘有福煮猪食。</p>
“干得怎么样？”宋月华问。</p>
柳雪道，“还不错。”</p>
宋月华把伙房的想法告诉柳雪。</p>
柳雪看了谢文武一眼，“我倒觉得他挺合适的，12岁，明年就13，后年就能说亲，大后年说不定就能当爹了，是该干活了。”</p>
宋月华，“……”</p>
先不说这算法有什么问题，宋月华道，“先让他跟你干活，到底怎么样，也要看看谢家人怎么说”</p>
“谢家人应该是求之不得才对，”柳雪笑道，“又是教射箭，又是教厨艺，完了还送他念书，给他活干，谢家人都未必有你养得好。”</p>
宋月华挥了下手，“别胡说八道”</p>
“本来就是，”柳雪掰着手指算道，“师兄先不说，毕竟是你徒弟，谢瑜也算有福气，小姑娘能在学堂当先生，怕是除了她，再也找不到第二个。”</p>
说到这里，柳雪又道，“我也是有福气的。”</p>
“我，我也有福气。”刘有福边搅动猪食，边扭过头同两人说道。</p>
两人被他逗笑了。</p>
三人在猪场灶房煮猪食，宋月华同柳雪说起自己与谢家人的相遇，以及当时在不归山，挂在悬边时命悬一线时，被谢家人所救。</p>
“谢家救了我一条命，而且小瑜那边也不单是我帮她，若没有她，我也想不到建个学堂，其实是她帮了我大忙，再说了，我与文武的师徒之间，就是帮他谋划些什么也是应该的。”</p>
听到师傅被老虎追到悬崖，差点风成人干的时候，柳雪只觉心头一哽，喃声道，“是我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不知师傅能有今日拼的是九死一生。”</p>
“师傅！”柳雪正色道，“我一定好好养猪赚钱，往后你再也不要进山了。”</p>
宋月华笑应道，“好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