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是谁？”</p>
张恒福小声问道。</p>
丁易辰则只是摇头，他只听说过有这么一件事，并不知道案件的后续情况。</p>
“死的是‘耀东皮革厂’的老板娘。”李国栋嘴唇都在颤抖。</p>
一是气的，二是害怕。</p>
“‘耀东皮革厂’的老板娘？”</p>
“怎么是她？”</p>
丁易辰和张恒福先后愣住了。</p>
耀东皮革厂也曾经是恒福彩印厂的客户，他们家产品的内外包，装都是国栋纸箱厂和恒福彩印厂制作。</p>
去年下半年开始之后就没有再合作。</p>
等丁易辰和张小鹏去回访客户的时候，才知道耀东皮革厂已经不存在了。</p>
工厂附近的商贩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p>
只问到一些支支吾吾说不清道不明的理由。</p>
此时丁易辰才知道，原来耀东皮革厂不是倒闭关门了，更不是老板娘欠债跑路了。</p>
而是她死于非命了。</p>
“那老板娘是怎么死的？”张恒福问道。</p>
李国栋心有余悸，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p>
丁易辰鼓励道：“李总，咱们这儿没有外人，您要是知道什么可以尽管说，要是您不愿意说也别勉强。”</p>
“不不，我愿意说，我……”</p>
他唉声叹气了一番，下定决心道：“你们想想她能怎么死？无头啊，头被人给割掉了，至今没能找到，可想而知她死得有多惨。”</p>
“头没有找到那怎么确定是她呢？”</p>
张恒福还心存侥幸，不希望那位为人大气又善良的女老板真死了。</p>
“警方领了她的儿子去辨认尸体，说是耀东皮革厂老板娘的身上有一大块胎记，和那具女尸吻合。”</p>
“还有，身高、穿着、手上曾经受伤留下过的疤痕，全都对上了，是她没错。”</p>
李国栋悲声说道。</p>
张恒福沉默不语，脸上尽显悲痛惋惜之色。</p>
“李总，耀东皮革厂现在是不是属于胡海奎？”</p>
丁易辰非常肯定自己的这个猜测。</p>
“对，你说得太对了！”</p>
李国栋告诉他和张恒福，耀东老板娘就是拒不肯廉价出售自己的厂子，更不愿意搬厂。</p>
所以，才惨遭非命。</p>
“真是无法无天了么？”丁易辰眼中满是愤怒。</p>
“有法，也有天，只是咱们南城的法和天被乌云遮住了！”</p>
办公室里安静了下来。</p>
他们三人都知道，这片乌云就是胡海奎和胡海奎背后的靠山。</p>
丁易辰理解了李国栋在害怕什么。</p>
也对胡海奎此人多了一些了解。</p>
在南城这个鱼龙混杂之地，他一直以再恶再毒，不过就是夜场外面一群群喝醉酒的人，喊帮手砸啤酒瓶打群架，把人打成重伤的而已。</p>
真没想到，胡海奎却能为了一己私利草菅人命。</p>
他克制住自己心中的愤怒，沉声问道：“李总，后来耀东老板娘的头找到了吗？”</p>
“连凶手都没能查出来，如何能找到头？”</p>
张恒福也在一旁点头，“是啊，恐怕这人头只有凶手知道在哪里了。”</p>
“没错，他们割了她的头，就是想不让人查出死者身份，怕是人头已经销毁、或者抛进了海里。”</p>
听着两位老板沉重的讲述。</p>
丁易辰的心情也格外沉甸甸的。</p>
原来，商海不止是讨价还价，还有你死我活。</p>
“恒福老弟，我今天来呢，就是前面咱们谈的，你闲置的那个大仓库临时租给我用一阵，我得把机器设备和库存的原料先运过去。”</p>
“好说，反正那个仓库闲着也是闲着，那里目前没有听说要拆迁，你想用多久就用多久。”</p>
“太好了，如果没有老弟这么帮我，我这厂可就要倒闭了。”</p>
“来，锁匙给你，你随时可以搬过去。”</p>
张恒福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有一串锁匙递给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