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病人,还管谁去给他当保镖?”</p>
陈煜面带怒气地看着丁易辰。</p>
“你说不想张扬就不张扬了?”</p>
“让他住在和平巷这么久,低调点我也能理解。”</p>
“但你说说,护送许卫国回京这么重要的大事,你竟然也瞒着我!”</p>
“你知不知道这其中如果因为你的过失而出了大事,你这辈子能安心吗?”</p>
“到时候你丁易辰一个人如何承担这份责任?”</p>
陈煜的话语中带着满满的担忧。</p>
但更多的是对丁易辰和许卫国的爱护之意。</p>
丁易辰被他这么一说,后背不禁有些发凉。</p>
他暗自庆幸许卫国一路上平安无事,否则真如陈煜所说,自己如何承担得起那份责任?</p>
即便是能承担,恐怕自己再也无法安心。</p>
他满脸懊恼地对陈煜说:“陈煜,多谢你给我上的这一课,我记住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谢谢你!”</p>
丁易辰自知理亏,说话声音都小了许多。</p>
“谢个屁!老子缺你这点谢吗?”</p>
陈煜气得飙起了粗话。</p>
见丁易辰看着他想笑,他也意识到自己太冲动了,语气缓了缓,说道:“易辰,很多事咱们不敢赌万一。”</p>
“尤其是卫国这事,他可是死里逃生出来的,再也不敢出任何差错了。”他极严肃地说。</p>
“卫国,谢谢你!”</p>
除了感谢地话,丁易辰感动得再也说不出其他话来。</p>
“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样的想法,我都要明确地告诉你:许卫国不是你一个人的朋友,他是我们所有人的希望!”</p>
“是那些期盼着正义降临的人们的愿望,他就像是一束光,给了我们很多人信心和底气,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点。”</p>
丁易辰郑重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深刻领会了陈煜的话。</p>
“你小子是不是在嘲讽我?”</p>
陈煜见他半天没有说话,便停下来狐疑地看着他问。</p>
“没有没有,岂敢。”丁易辰忍住笑。</p>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陈煜发这么大的火。</p>
要不是他忍住、要不是想着自己的确想得不周到,他几次都差点儿笑场。</p>
“你不敢?你丁易辰有什么不敢的?你是我认识的人当中最胆大包天的人。”</p>
陈煜没有说错。</p>
他对丁易辰始终有这种感觉。</p>
这小子岂止是胆大包天,简直就是胆大到没边。</p>
一个南下来打工的小子,在自己几乎缺人脉、无资金的情况下。</p>
就凭着帮歌星写歌的本事,就敢接下各省首富们觊觎很久的大项目。</p>
还偏偏,那个大项目被他竞争到手了。</p>
这小子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样的狗屎运。</p>
再后来,他敢和古明飞、胡海奎这样的在南城跺一跺脚,地都会抖三抖的人对抗。</p>
没想到,这俩人都被他给熬得死的死、进去的进去。</p>
虽然胡海奎的死和丁易辰没有关系。</p>
古明飞被调查、被关押,与他也没什么关系。</p>
但是这两个人,都曾经和他或多或少有过往来,且都想弄死丁易辰。</p>
结果他没被弄死,那俩大人物却先栽了。</p>
如今,他敢跟卓家对抗。</p>
卓家是什么人?</p>
那是整个南部几省都不敢惹的人。</p>
这小子要么就是吃错了药,要么就是投胎的时候顺手给自己多塞了一个胆子。</p>
“算了,看在海叔去护送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你责任了。”</p>
“好,那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