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就要。”</p>
“好。”</p>
男人满意于许诺诺的乖顺,湿热的唇瓣辗转着往下,亲吻上她娇嫩的唇。</p>
许诺诺却不带一丝留恋地直接抬手将他推开,然后径直跑向角落的乔休。</p>
她努力不去看乔休身上还在哗哗汩血的弹孔,踮着脚,艰难地一点点解开十字架上的绳索。</p>
乔休瘫软落地,倒在一片血泊之中。</p>
大概是担心牧宁池会生气毁约,许诺诺不敢碰到乔休,更不敢帮他处理伤口。</p>
她拿出手机给乔休叫了一辆救护车,哭着和他说了声“对不起”就起身离开了。</p>
路过牧宁池身边时,垂坠的手被男人一把抓住。</p>
许诺诺浓密的羽睫颤抖了下,却没有挣扎,她像只失了色彩的脆弱不堪的风筝,任由着牧宁池牵着她大跨步往外走。</p>
眼前的小猫只是表面顺从,实际上越来越抗拒他的接触,牧宁池能感受到。</p>
但他依旧选择固执地坚守,他想要紧紧抓住能操控这只风筝的线。哪怕有一日风筝烂了,坏了,也只能腐朽在他的怀里。</p>
屋外晨曦倾洒,把许诺诺小小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却仿佛碎了一地。</p>
乔休这才睁开那对灰蓝色的眼瞳,里面映刻着许诺诺渐行渐远的背影,他无声地看了很久很久。</p>
23岁那年,乔休遇到了一个支离破碎的女孩,他想把她拼起来……</p>
—</p>
车上,莎拉被三个男人强行打了一针镇定剂,蜷缩在斯贝利怀里沉沉地睡着了。</p>
许诺诺和牧宁池上了另一辆宾利,陈颂文面无表情地等在驾驶位待命。</p>
“开车,去机场。”</p>
“是。”</p>
两辆车子渐渐驶离幽林,在林道口和一辆救护车擦身而过,许诺诺悬挂了许久的心才终于安定下来。</p>
她侧脸去看旁边的男人——</p>
结实的手臂搭着车窗,单手扶额,双目紧阖,似乎已经睡着了。</p>
可握着她的那只手依旧用力,许诺诺有点疼。她试探性地想将手抽回,男人旋即便睁开了眼,黑沉着眸子冷冷淡淡地睨她。</p>
许诺诺一惊,害怕地缩了缩脖子。</p>
“池叔叔,手,疼。”</p>
牧宁池松了掌心力度,拇指指腹循着许诺诺柔弱无骨的小手轻轻地揉捏,从手背到五指的每一个指节。</p>
半晌才开口,“还疼吗?”</p>
“啊?”</p>
许诺诺没有反应过来,牧宁池懒得问第二遍,重新阖了双目准备休息,车子却蓦然停了下来。</p>
“池哥。”</p>
面前是洛加哥宽阔的街道,却没有川流不息的人群,两侧停满了清一色的黑色特斯拉,尽头处是一辆车身长度超过五米的劳斯莱斯幻影。</p>
车门打开,一穿着黑色西装,举止优雅的管家迈步靠近。</p>
他先是探头看了眼后车想要开门逃跑,又因着身处劣势而选择作罢的斯贝利,而后才对着牧宁池礼貌开口。</p>
“血狼先生,多谢您这些年对斯贝利少爷的悉心关切与照顾,沃尔·希格顿先生诚挚地希望能和您见一面。”</p>
牧宁池自动忽略了兜里手机不停响起的信息提示音,他知道旁侧的特斯拉里全都是持枪待命的保镖。</p>
这种情况下,他就是神也没办法带斯贝利离开,轻笑了声。</p>
“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