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侑白不以为意，“你们不也一样？”</p>
“什么？”白司寒不解。</p>
“我说……”牧侑白耐着性子淡漠解释道，“你们不也一样，也是提着脑袋赚钱？而且赚得越多，死得越快！我虽然年轻，但这个道理还是懂的。跟着你们活不过明天，跟着小叔叔，我还能多活几年。”</p>
而后白司寒沉默了一秒，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没忍住侧阴阴地笑了声，才玩味儿般地开口。</p>
“那你喜欢你小叔叔的女人，昨晚还在禁闭室把她干了，床摇得‘嘎吱嘎吱’响，你小叔叔知道？他乐意跟你分享？”</p>
牧宁池闻言，侧目瞥下，什么都没说。</p>
可牧侑白却感觉周围的空气蓦地冷了下来，凝成无数把不见其形的剑，好像他再多活一秒，都是牧宁池在忍着怒意大发善心。</p>
于是牧侑白半点不敢耽误，赶在牧宁池发疯下令的前一瞬像打机关枪似的开了口。</p>
“我是喜欢我小叔叔的女人，我一直都喜欢，这事我小叔叔知道。但她不喜欢我，所以我绝不会碰她。只不过在你面前逢场作戏而已，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p>
随即讨好似的冲牧宁池笑了笑，“你相信我也了解我的，对吧？小叔叔。”</p>
牧宁池不了解他。</p>
这些年臭小子变化不少，对他的态度也越来越糟糕。他甚至还记得老爷子的葬礼那日，牧侑白递鞭子递得可快了！</p>
平日里的风评也不好，是个风流成性的浪荡公子。这次若不是为了小猫，臭小子敢多靠近许诺诺一步都会被他给毙了。</p>
更别说主动让他去保护。</p>
可牧侑白这声小叔叔叫的乖极了，就像他三岁那年。手里握着个摇铃，迈着对小脚丫噔噔噔地跑到牧宁池面前，歪头冲着他笑，然后乖乖地唤了声——</p>
“小叔叔。”</p>
牧宁池半晌不说话，牧侑白只能尴尬地收回笑脸，而后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么，略略靠近牧宁池耳畔。</p>
犹豫着开口。</p>
“小叔叔，我还是那个……咳，处。我没经验的，你如果不相信，等救回小婶婶，你可以带我去检查。”</p>
处，小婶婶……</p>
牧宁池的唇角莫名抽动了下，身上铺天盖地的威压也散了不少，他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没有下达任何命令。</p>
见状，白司寒狠冷了眸色。</p>
“所以小侄子，你现在是铁了心的要跟着你小叔叔，和我们作对？”</p>
“不是现在。”</p>
察觉到牧宁池没有杀了他的心，牧侑白偷摸着轻舒了一口气，好心替白司寒纠正。</p>
“我是一直……都在和你们作对。”</p>
白司寒张了张口，还想再说点什么，牧宁池不耐烦地直接将两人的对话打断。</p>
“弟弟，儿子，选一个。”</p>
“什么意思？”</p>
白司寒右手的血窟窿不停地冒血，他疼到麻木，呛咳着起身靠近。</p>
牧宁池无意解释，没有再说话，牧侑白便替他重复了一遍。</p>
“我小叔叔的意思是……一命换一命，你要换弟弟，还是换儿子？”</p>
白司寒：……</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