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诺又在医院待了一天，和牧宁池腻歪在床上又啃又亲，刺激得护士前来检查的频率都少了许多。</p>
出院时，是陈颂文来接的。</p>
他板板正正地站在一辆黑色宾利旁，见许诺诺勾着牧宁池手臂缓步靠近，恭恭敬敬地上前一步，给两人开了车门。</p>
陈颂文坐上主驾。</p>
“池哥，回浅海湾吗？”</p>
“不，”许诺诺先一步开口，“先回鸿园杏苑，和我妈妈报个平安。”</p>
陈颂文抬眸，透过后视镜看了牧宁池一眼，男人懒靠着座椅靠背没有说话，左手捏着许诺诺右手惬意地把玩。</p>
陈颂文点头，“好的。”</p>
车子驶出地下车库，在尼谷宽阔的街道疾驰，陈颂文改为单手操作，将副驾的一份文件递至牧宁池手里。</p>
“池哥，这是牧氏集团旗下所有公司的股权转让协议。按你的要求，已经将其中的50％转到了牧小公子名下。”</p>
“嗯，”牧宁池点头，漫不经心地翻看着，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p>
“美利国多派几个人，把侑白盯好，随时汇报他的日常。协议的事先隐瞒，等他从商学院毕业回国以后再进行交接。”</p>
“为什么？”陈颂文不太理解。</p>
“恨意能让他快速成长。”</p>
牧宁池捏了捏许诺诺软乎乎的小手，饶有兴致地侧脸垂眸，看许诺诺因吃痛而皱眉瞪他，继续道：</p>
“不好好改造，将来跟牧庭野一样草包，那牧氏交给他迟早会完蛋。”</p>
“是。”</p>
—</p>
车子停在鸿园杏苑E栋停车场，三人一道下车走向楼道口。</p>
电梯停在十三层。</p>
许诺诺上前一步，正要按下门铃，里面传来阵阵暧昧不堪的声响。男人的粗喘不太明显，但张曼叫得很惨。</p>
她想起七岁那年，许念生来寻她们……她站在门口敲了很久的门，张曼也像今天这样，在里面叫得很惨。</p>
她还以为爸爸在打妈妈……</p>
许诺诺不再是七岁，她没有按下门铃，转身握住牧宁池的手，示意他们离开。</p>
“我们走吧，这段时间，我妈妈应该都不会……想要见到我。”</p>
牧宁池了解许诺诺的心思，狭长着眸子略略点头，没有轻佻地调侃，而是回握住她的手，安抚似的抚触了一阵。</p>
三人回到电梯。</p>
陈颂文的手机响了起来，接听后，眸光复杂地看向牧宁池。</p>
“池哥，今天已经是第四天，我们的人守在野狼山各个出口。可斯贝利一直都没有出来，不知道……是不是被狼群咬死了，开罗请求指示，要不要进去找人？”</p>
“嗬，”牧宁池笑了声，“心软就该好好磨炼，出不来，让他死在那儿，不找。”</p>
“……好的，池哥。”</p>
陈颂文低着头给开罗回复。</p>
电梯打开正要跨步出门，陈颂文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试探性地出声。</p>
“池哥，斯贝利说……如果他超过三天没出来，就让我告诉你，答应你的事他已经全部安排好，他还想去夏国。”</p>
……真有他的！</p>
牧宁池驻足，牵着许诺诺的手动了动。</p>
拇指指腹循着许诺诺软嫩的手背轻移，寸寸抚过，最后停留在她空无一物的无名指指节上。</p>
男人阖目又睁开，轻嗤了声。</p>
“让他们进山，救人。”</p>
“是。”</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