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南溪惊觉于她此时竟还在睡着，不禁有些惊讶。</p>
“将军夫人，这人可还熟悉？”</p>
楚莫终于将手中的奏折放下，抬眸望向南溪，眼神带着探究。</p>
“回陛下，臣妇自是见过，这是我的贴身婢女，当日在城外与我走散，没想到竟在此遇见。”</p>
南溪强迫自己顶着他的目光，面不改色地回答。</p>
闻言楚莫支起一只胳膊，手指曲起撑着下巴，“哦？那可巧了，朕这几日听到一些传闻，不知夫人有没有兴趣听一听？”</p>
“陛下直言便是。”</p>
“民间传闻，夫人才是那婢女，而她……”</p>
他看向躺在那里的上官颜夕，继续说道，“才是真正的俪国公主。”</p>
他的语气平缓，彷佛只是在说一件平常事，但是南溪能感受到他的试探。</p>
不过……她才不带怕的。</p>
她掩唇轻笑，放下茶杯，杯底磕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p>
“没想到陛下也会信这等不着边际的传言，这真相啊，经过人的口口相传早就不是当初的样子了，陛下作为君王，还是应明辨是非才是，必要的时候，舍小取大也未尝不可。”</p>
南溪的话里有深意，作为多年把持朝政的楚莫自是听了出来。</p>
不过令他奇怪的是，她到底是什么支撑着她？这般的自信，真的不怕吗？</p>
“朕自然不会是那等是非不分之人，只是和亲乃两国大事，朕还是要万般谨慎的。”</p>
两人在那里打太极，都不让对方猜出自己心中所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