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宇面不改色，发挥导演编排的能力开始诉苦。</p>
把童年的经历，与所见闻的事情全部凑起来。</p>
声称从小是个弃婴，被收容到类似福利院的掌孤所。</p>
入冬就猝睡，睡着如同尸体，常被误以为死透了。</p>
加之救济粮少，没吃的时候，还得跟着人出去捡吃食。</p>
后来被王都来的夫妻领养，可没几年这两人就人间蒸发了，便再度开启讨食的日子。</p>
说到此处，方宇声泪俱下：</p>
“有一年我得了黄喉，连水都喂不进，一同乞讨的老头背着我到处去求人。</p>
最后还是用鹅毛细管沾了药粉，吹入喉咙，才得以消肿。</p>
直到能喂进一点水，这才把命保下来。”</p>
这等苦难，无疑撩拨到了白素素的心弦：</p>
“救你的这位现在在哪里？”</p>
“两年前左右的时间，太守发动大搜查，遇到小于二十岁的，就测是否有魂灵。”</p>
大搜查的目的就是找寻地魂兽魂师加以培养。</p>
顺带拘禁青州所有适龄的野兽、家禽类魂师。</p>
白素素没有接话，因为方宇还没回答她的话题。</p>
方宇接着道：</p>
“我被拘进书院后，老乞丐整天在书院门口打听我的消息。</p>
室友某天发善心给我说了个事，说有个常在门口徘徊老乞丐冻死了。</p>
死前呢喃着，‘对不起，小乞丐，我本该在大搜查时，把你藏好的’。”</p>
白素素轻叹一声：</p>
“正好今日把你带出来了，何不趁机去坟前祭拜。”</p>
这话的语气，像是告诉方宇：</p>
你能祭拜老乞丐，还不是因为我把你带出书院了。</p>
方宇只当这群公子小姐不懂民间疾苦。</p>
试问一个老无所依的乞丐，冻死以后谁给他下葬。</p>
当着白素素的面，起身举杯，朝地上浇下。</p>
“老头子，你押我是押错了宝，我这魂灵不是地魂兽，无法给你送终，借白姑娘这杯酒敬你。”</p>
白素素脸蛋通红，知道自己问错话了。</p>
拿实习资格这事，怕是软的不行，得软硬兼施了。</p>
“既然成了班长，我便将一些规矩说与你听。”</p>
借坡下驴，帮方宇了解了一下乙班的运作</p>
提醒方宇成了班长，相当于贱籍生的衣食父母。</p>
这让方宇对白素素多了几分敬重。</p>
可正当方宇觉得自己接完招时，白素素嘴里飘来一句：</p>
“你跟我出来，就不怕我让你两天之内回不了书院，最后爆体而亡吗！”</p>
方宇吓得冷汗直流，强行镇定以后，小声道：</p>
“只要我们没去魂斗场交接，资格就不会转让，我死了你也没资格去。</p>
而且你现在是我出书院的担保人，我死了你也有责任。”</p>
灵捕门的实习资格，是育灵部找灵捕门给书院要的。</p>
旨在从青州选拔人才，为大乾效力。</p>
自然得走魂斗场这个育灵部的官方流程，不能硬来。</p>
明白这点的方宇，还不至于被白素素的话吓到。</p>
“呵，开个玩笑罢了。”</p>
白素素浅浅一笑，带着方宇走回了书院。</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