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据点驻军们的肢体飞溅，也闻到了自己裤裆的腥臊味。</p>
若不是义父魂牌展示神威，只怕自己当时就躺在地上昏死过去了。</p>
“都听义父的安排，我目前的心态确实无法上战场，仍需磨炼一番。”</p>
李雨村膝下无子，对干儿子甚是喜爱：</p>
“也不要自责，个别与你同期的人，连一品地魂兽都打不过，更别说像你一样亲临战场了。”</p>
赵启林暗暗发誓，早点像义父一样上三道境建立功勋。</p>
“启林，途经白果村真好歇脚，你帮我教训一个考核期的小子吧。”</p>
赵启林愣了一下，寻思义父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怎么会跟考核期的人一般见识。</p>
让李雨村找其他老手去欺负，自己跟着学学如何欺负就行了。</p>
李雨村笑道：</p>
“你身边这些都是野兽灵，哪来的灵涌。</p>
再者，我的灵涌震他能把他脑浆水震出来。</p>
你就刚刚好了，一道境五段的灵涌，弄不死他又能让他好些天缓不过来。”</p>
“好些天么？”赵启林愣愣点头：</p>
“义父这是不打算让他过考核咯？”</p>
“是滴，是滴。”</p>
……</p>
方宇到村子已有两天，不知何时起，山雨连绵。</p>
湿润的下午，他正负手而立，站在佛堂前面听着雨声，还有阵阵读书声。</p>
教材是村里提供的轮回教经书，里面只是一些三观不太正的小故事。</p>
方宇见村民不抵触，自己也乐得了解一下这个被打爆过的教派。</p>
等读书声停止后，不知谁家小孩，发起了一个地魂兽的话题。</p>
村里最邋遢的狗蛋，扭扭捏捏说：</p>
“我的爹娘是英雄。”</p>
言毕，其它孩子就闹哄哄起来，还有拿石头砸狗蛋的。</p>
“死狗蛋都没有爹妈！骗人！”</p>
“刘狗儿说谎，死骗子要吞一千根针！”</p>
“……”</p>
方宇最抗拒的就是带吵闹的小孩：</p>
“骂人就骂人，动什么手，还敢丢石头，砸到我怎么办。”</p>
说完，觉得得尽早把导演的意识清除出去，不然迟早会变成一个道德标准灵活的歹人。</p>
“丢石头和说脏话的，明天别来了。”</p>
这些四五岁的小孩，都是爹妈拿棍子逼着来学文化的，要是被开除了，那少不了一顿打。</p>
方宇一句话震住全场，询问本名叫刘狗儿的狗蛋。</p>
得知这人吃百家饭长大，他姥爷死后就没吃过饱饭了。</p>
狗蛋见有人愿意跟自己好好说话，有被撑腰的感觉，大声说：</p>
“我姥爷死前告诉我，上一次兽潮的时候，我爹娘为了救村里人，离开我去了很远的地方，所以他们是英雄。”</p>
很远的地方…方宇记起刘磊之前，此地自然也有个驻地捕快，隶属于赵毅麾下。</p>
那人和刘磊一样，也是大乾来的野兽类魂师。</p>
平日供了书院一个贱籍生不少灵石资源，帮人成为零道境五段从书院毕业，后来便成亲了。</p>
青州当时还没扩到现在这么大，白果村算是真正的边界。</p>
所以在一次兽潮时，那驻地捕快和妻子临时被征召去前线了。</p>
当然，他们不可能被派去阵法壁外厮杀，是在阵法壁被攻破后，才不幸丧生的。</p>
尚在襁褓中的狗蛋，便与他姥爷相依为命。</p>
那之后才换了刘磊过来接替，而随着青州扩建，也不会从白果村这地调人去战场了。</p>
“感情你是大乾人的遗孤啊。”方宇觉得灵捕门做事有点掉价了：</p>
“狗蛋，你这几天住我那，我离开的时候带你去住大房子。”</p>
狗蛋懵懵懂懂应下了这事儿，挖着鼻孔道：</p>
“我能见到我爹娘吗？”</p>
方宇煽情的话也不屑说，直言不讳道：</p>
“不能，但我可以用《武报》舆论，给你在灵捕门找个队长做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