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于全国范围而言，这个频率算不了什么。</p>
而最关键的是……</p>
这还是只算成功破获的案件。</p>
但每一场案件都能破获，并追到钱款吗？</p>
恐怕未必。</p>
而这也意味着，平均起来的那个数字还会降低。</p>
也许……一天就要有一起案件？</p>
苏昱晓不知道，她甚至在这一刻都没有勇气问出来。</p>
她捂住自己的嘴，不想让苏霖看到自己强忍着不哭的样子。</p>
五年，一千八百天。</p>
几乎每一天都要做事，并且全都没有任何回报。</p>
即便是子女对父母，也做不到。</p>
“苏霖，你应该早点跟我说的。现在才让我知道，我该怎么面对你呢？”</p>
苏昱晓眼眶泛红，好看的眼睛里，有晶莹的泪光闪烁。</p>
她第一次发自真心的，动情地握住苏霖的右手，将自己的脸颊放在掌心里。</p>
像一只猫儿一样，亲昵地蹭着。</p>
“不必面对。本来就是过去的事了，就算吃了些苦头，也已经在时光里淡忘。</p>
当年的我，其实挺傻的，不过也谈不上后悔吧。</p>
做都做了，后悔只会傻。</p>
如果不是你非要问，我永远也没想告诉你。</p>
所以，就这样吧。”</p>
苏霖淡淡地说着，轻轻将手给抽了回来。</p>
苏昱晓脸上，顿时浮现出怅然若失的神色。</p>
她怔怔地看着苏霖，感觉自己这些年竟然都没真正的了解过他。</p>
“你……是比我还厉害的顶级黑客吧？不然……警方也不会让你通过资质审核的。”</p>
苏昱晓看着苏霖的眼睛问道。</p>
虽然她在心里，已经有了答案。</p>
“嗯。以前是。现在的话，算是一个没有身份的红客吧。</p>
毕竟我在警方那边好几年，已经没办法再进行黑客活动了，除非是案情需要。</p>
更多的时候，是帮忙做一些防护性的工作。</p>
哦，说到这点我其实要谢谢你。</p>
那五年倒也并非毫无汇报，至少让我后来，获得了一个还算不错的兼职。</p>
虽然薪水不高，也就两千五，但胜在稳定。</p>
而且做起来也不累。</p>
每个月多些零花钱的感觉，还是挺好的。”</p>
苏昱晓眼神更加心疼了。</p>
堂堂苏家的少爷，这些年过得都是些什么日子啊。</p>
连多了那么一点点她根本看不上眼的零花钱，都发自内心的开心？</p>
当年的自己，为什么从来都没发现过这种情况呢？</p>
“对不起，苏霖。我……我真的不知道你为我做过这么多……</p>
我现在心里好乱，你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先不要说些赌气的话。</p>
我承认，我之前对你是不够好，也有一定的偏见。</p>
可……可我现在知道错了。</p>
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补偿你吧？好不好？”</p>
苏霖没有半分犹豫，直接摇了摇头：</p>
“不必。我们之前不就已经说好了？</p>
你听完，不要因为觉得对我有所亏欠，就准备做些什么。</p>
我这不是赌气，而是真心话。</p>
而且说实话……我原本就不打算和你再见面了。</p>
拉黑你的电话，也是这个原因。</p>
你这么骄傲的性子，就不要为难自己了。</p>
低三下四的感觉，你自己也很不适吧？”</p>
苏霖的声音很轻，但却透出一股坚决的味道。</p>
让苏昱晓越听，越是心里发紧。</p>
她突然发觉，生命中有一块重要的拼图，马上就要掉落了。</p>
她一直以为，那个位置是空着的。</p>
但其实，那块拼图一直都在。</p>
只是它很久以前就陷了下去，无法被她看见。</p>
而现在，拼图最后的一点黏着力也即将消失。</p>
“不，不可以！”</p>
苏昱晓在心里大声呼喊着，朝着那块拼图的位置，拼命地扑了过去。</p>
她想抓住它，抓紧它，将它重新放回原处。</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