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他搁楼上呢，说居委会的人没人情味，尥蹶子不干了，我想反正也快到退休的年纪了，不干就不干吧。”林菲娜笑得很委婉，随后坐在摆着电脑的餐桌前。</p>
她又说:“你自己上去找他吧，我还得写材料，喝茶喝酒什么的你找老窦，我就不招待了。”</p>
“行，那你忙，我去跟老窦说说话。”孙佳威点点头，林菲娜随和自在的性子他也早就习惯了。</p>
于是起身，朝楼梯走去，可林菲娜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的时候，还是听见她提醒了一句，“你俩不许抽烟啊！”</p>
“啊...好，知道了娜姐。”</p>
还是没躲过...</p>
来到二楼，只瞧窦战坐在书房里，他的鬓角有几根头发已经变白，在灯光的反射下看非常显眼。</p>
窦战已经沏上茶了，看来他是故意没下楼，就等着孙佳威自己上来呢。</p>
“我说老窦，你倒是省事啊，屁股都不带离座儿的。”</p>
“好久不见啊小威，快坐快坐，抽口不？”窦战挑着眉问道。</p>
孙佳威赶紧摆手，还压低了声音，“娜姐刚说完不让抽，你就问上了？”</p>
窦战只是警惕地往门口望了一眼，接着缓缓从抽屉里拿出两根桃红色的金属管，做工很精致。</p>
“这是新发布的电子烟，呼出来的烟会自动吸进容器里然后液化，抽完再把一次性的容器扔掉就行，你嫂子肯定发现不了。”</p>
“这...”</p>
孙佳威还是妥协了，与窦战仰坐在椅子上，大口享受起来，“真香。”</p>
他直起身子，看向窦战，“窦炎修不在家啊？”</p>
“是啊，那小子现在应该在京都市，他忙死了快，但怎么说念星者也算是个铁饭碗，就是太危险，臭小子长大了，我看得出来，他心里头憋着事儿。”</p>
孙佳威没有说话，上次来窦家是两年前了，那时的窦战还是挺摆烂的，嘴里蹦出来的也不是现在这些感慨的话。</p>
他也老了啊，都老了。</p>
孙佳威抿着唇，又吸了一口烟，笑着说:“唉，现在世道早变样了，咱们这些绝星纪以前的人啊，落后啦。”</p>
“科技太发达了，年纪大自然而然就跟不上时代节奏了，没辙啊...我都想象不到，等咱们这一辈儿的人都走了，剩下孩子们和孩子的孩子们，世界该成什么样了。”</p>
两人聊了许久，装满尼古丁液体的容器一个接一个地掉进垃圾桶，又走下楼去和林菲娜聊了会儿。</p>
正当林菲娜打算留他吃饭，忽然，孙佳威的手机频频振动，他查看后神情变得复杂，没有再多说什么便以有事为由告辞了。</p>
“抱歉啊娜姐，下次我再来吃饭，真是有事。”</p>
“我真服了，留你吃个饭都费劲，下次我端着锅去你家做饭，我还就不信了。”林菲娜是好意，但就是热情到有亿点过火，她被窦战紧紧架住，孙佳威才趁机跳出房门。</p>
窦战皱着脸说:“没事小威，改日再来哈！”</p>
“行，那我先走了。”孙佳威跑出街道，才长舒一口气，“跟密室逃脱似的，下次还是过来吃一顿饭吧，要不娜姐真该带着锅去我家了...”</p>
他又看了一遍，手机频频振动发来的通知，那是京都市官方技术部发来的。</p>
召孙佳威立刻前往，京都人工智能实验基地总部，X09的进度出现了异常状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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