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她，他也是他，从相依为命到现在他各地奔波，有些东西是不会变的。</p>
莫莫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p>
真的不会变么？</p>
偶尔她是会自卑的，在自己学字的过程里，不可避免地要去看许多书，她看见书上那些知书达理，落落大方的女子，总是会觉得如果是她们站在顾怀身边，好像会更般配也更合适一些。</p>
他已经成了故事里的人物，而自己还是那个小小的侍女。</p>
收起碗筷，莫莫继续做着家务，她重新再后院里养了些鸡鸭，好像这样就可以冲淡一些寂寞与孤单，到夜幕降临的时候，她已经捡了好几颗蛋，想起之前在山里她生了病，顾怀冒雨下山换了药和几个鸡蛋回来，替她压下了药的苦味，莫莫大方地将刚刚捡起的蛋煮了两个，剥开小口小口地吃着。</p>
她坐在院子里，看着天空的圆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p>
而在远处，同样有人看着天空，然后朝身后的几道身影摆了摆手。</p>
没有任何多余的废话，他们纪律严明地散开，两个人动作利落地翻过高大围墙，借着夜色和花草的掩护，靠近那处还点着烛火的院子。</p>
他们的时间不多，锦衣卫对这一片看得太死，等待了许多天，才终于等到了这一点空隙，过程中还不能引起任何动静，不然接下来他们会面临整个大魏京城锦衣卫的追杀。</p>
对于这种用大批谍子来保护一个侍女的举动，这些黑衣人当然知道是因为什么，或者说正是因为近两年那个声名鹊起的靖北侯的原因，他们才能注意到这个在靖北侯成名之前就与其相依为命的侍女。</p>
他们的动作很快，两个黑衣人已经到了小院外围，其中一个身段玲珑有致明显是个女人，她柔弱无骨地穿过半掩的门扉，只是一两个呼吸之间，就站在了那个呆呆看天的小侍女身后。</p>
她并指如刀，却犹豫了一下没有直接落下，而是直接伸手捂住了小侍女的嘴唇，然后不顾她的挣扎，掀起一点侍女服，看清了她小腿上的胎记。</p>
她轻轻点头示意没错，另一个黑衣人立刻快步上前，捆住小侍女的手脚，扛起她与女子一起消失在院落里。</p>
片刻之后，他们越过高墙，出现在外面的巷子里，领头的人打了几个手势，立刻便有几人从不同的方向离开，如果锦衣卫发现了任何动静，他们便会成为接下来锦衣卫追索的对象。</p>
但夜晚依然是那么安静，繁星之下的京城陷入了沉眠，领头的人看着黑衣人肩上的莫莫，眼睛里露出了复杂至极的目光。</p>
他们消失在夜色里，几个呼吸之后，一道握着绣春刀的人影走过巷子的转角，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长长地打了个哈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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