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碎渣与酒水溅了一地。</p>
他用脚踢着钱，步伐很乱，同时疯了般大笑起来，又像在痛哭，眼眶通红。</p>
“对不起…对不起啊……！”</p>
目光对着照片框，失控的声音响起。</p>
“小晶…小莹……！”</p>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但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情不自禁高兴…为什么啊！！”</p>
“我…我明明那么爱你们！”</p>
………</p>
“咚咚咚咚。”</p>
这样的敲门声在澜海各处响起。</p>
与此同时。</p>
一家精致的餐具店内。</p>
“先生，您要什么。”店员开口道。</p>
“我买餐具。”岑锋浏览着货品架说，他想了想，从掏里拿出一张照片，照片的内容是炸掉的铁锅。</p>
“有没有和这个一模一样的。”</p>
“抱歉先生，这是老版的，现在已经停止生产了。”服务员回答。</p>
“那随便来个…做饭的盆，还有锅铲。”</p>
“……您自己挑吧。”</p>
岑锋随便挑了件锅，又拿了把锅铲，来到收银台，他正准备支付钱，却想到什么好一会没有动作。</p>
“蝶，借我点钱。”</p>
他装作不满意，又在货架转了几圈，瞥了眼店员，快速用通讯器求助。</p>
“我不要。”</p>
蝶回答得很快，拒绝得也很干脆。</p>
“……你这样我会很没面子。”</p>
岑锋沉默不语好久，他想了想，还是找潘鸿羽借吧，那家伙的性格不会到处说，结果潘鸿羽好久没回复。</p>
他又想联系狄恺歌，仔细思考过后还是算了，最后是找的灵漪姐帮的忙。</p>
工资，看来，还要等到下次结算……</p>
买完餐具，岑锋走在路上，他抬手看了眼时间，去买午饭。</p>
另一边，寺庙内。</p>
王路回家换了身衣服，他又来到这，早上才来过次，尽管依旧不信佛，但他想求得地下的父亲平安。</p>
或许只是让自己心安。</p>
人流还是不多，稀稀落落。</p>
王路缓缓踏入昏暗，跪在蒲团上，他盯着佛像，不经意看到几处磨损，还有磕碰形成的凹槽与褪落的皮。</p>
……灯这么昏，不单单想增加威严感，原来，更是为了遮掩这些。</p>
王路此时的心情无法形容出来。</p>
“叔叔，给你。”</p>
侧面传来声音，王路看到了早上那位小女孩，她的名字好像是叫小囡。</p>
小囡甜甜地笑着，递给王路一个红包，烙着“2020”的数字的金色，她的小拇指遮了最后的零。</p>
王路愣了愣，想到了什么，他沉默片刻接过红包，拆开一看里面是口香糖。</p>
是自己早上给她的，没吃吗。</p>
王路这样想，他扭过脖，看到了个大妈站在外面，也是自己早上遇到的，他注视着红包盯好一会。</p>
女孩就甜甜地笑。</p>
大妈手腕上的金手镯轻晃，闪着光。</p>
“………”</p>
王路感觉世界安静了，他一声不吭，拿出口香糖，塞进兜，并将红包递到小囡的掌心，走出寺庙。</p>
小囡接过红包，还是甜甜地笑。</p>
大妈则眼神不屑。</p>
王路低着头，寺庙遮住了他的影，铜佛在远去，他的背微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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