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传来一声少年干哑的声音。</p>
抬头看去,来者正是宋礼白,好似是受虐待一般,整个人瘦了圈,走路还一瘸一拐。</p>
想来也是,大婚当日被罚跪三日,今个子时刚解的罚,现在还虚弱着。</p>
小白兔的眼中划过一抹失望,二弟弟是不聪明的主,而且还同主母有仇,给不了她什么建议。</p>
“你为何不理我?”宋礼白磨磨蹭蹭地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台阶上头,“你怎么在主院外面哭,那毒妇欺负你了?”</p>
二姐姐是最胆小不过的了,挨欺负是用哭解决问题的,现在眼圈红得跟什么似的,定是遇到事了。</p>
听闻此言,宋昭君点了点头,又赶忙摇了摇头,不想继续聊这事,用哭后发哑的嗓子,道:“你来这里干什么?”</p>
“宣战啊!”宋礼白坚强地举起拳头,眼中闪着希望的火苗,道:“这几日我虽罚跪在祠堂,但也听说你和大哥哥的事了,我们不能纵容她再骑在我们脑袋上,我们要联合起来,对抗她,抵制她,反抗她!”</p>
“……”宋昭君是哭蒙了,但不是脑抽了,一把拽下他高举的拳头,咳嗽一声道:“这事你怎不同大哥哥商议去?”</p>
言外之意,找了大哥,就别找二姐了,她还年轻,暂时没有早亡的打算。</p>
“找了!”宋礼白重重一点头,道:“大哥不愧是大哥,他与我说,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他需忙碌云生学院考试一事,无法助我,只能在心中默默支持我了!”</p>
“……”听听这话有一点支持的意思没有?</p>
云生学院!!!</p>
那是他同主母的约定!!!</p>
还罚跪也知家中事!!!</p>
胡说八道!!</p>
“二姐姐,你怎么看上去有些激动?”宋礼白眨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突然似是恍然大悟,“你是不是也被大哥的话鼓舞了!!”</p>
“!!!”鼓舞你个大表嫂!!!</p>
宋昭君都想骂人了,现在悔得肠子都要青了,刚刚伤春悲秋为何不找个犄角旮旯待着去,也不至于碰上这被罚疯的二弟弟了。</p>
若不一起同去,显得没有义气,可要是一起去,便只剩下义气,身家性命都得稀里糊涂地扔出去。</p>
想到这里,她的心里划过一个主意。</p>
湿漉漉的大眼睛无助地看着二弟弟,用着可怜巴巴的声音,道:“其实,我也是支持你的,但是我害怕……不敢跟你同去……”</p>
“别别哭啊,二姐姐!!!”宋礼白看着一颗颗滑落的眼泪珠子,手忙脚乱地帮忙擦拭,道:“这事怪我了,明知道你胆小,还要拉着你去,结果给你吓到了,别,别哭了,我自己去……”</p>
小白兔哭天抹泪,回道:“呜呜呜,二弟弟太体恤我了,怪我没出息了……”</p>
呜呜呜,还是新主母教的办法灵,眼泪在恰到好处的时候掉,就能获得想要的东西。</p>
不行,越想越伤心了。</p>
呜呜呜,新主母为何不理她,她想继续回主屋住着去。</p>
宋礼白忙活大半晌,这才给二姐姐哄好了。</p>
抬头看着主院的方向,他是侯府第四代唯一习武的孩子,曾自认为是不屈不挠的将士。</p>
跨步进入主院当中,手中的折扇一甩,弄出长枪的架势,道:“毒妇出来受死!小爷我又回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