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回扣吧？”</p>
冯科长说道。</p>
“……冯科长，这都是惯例。”</p>
刘丰笑着小声说道。</p>
“你别和我谈这个！我什么都不要，你就给我一个你能给的最低价。”</p>
冯科长皱紧眉头说道。</p>
“……”</p>
刘丰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什么都没说。</p>
这就让刘丰有些为难了，价格万景春已经提前打好招呼了，不能动。</p>
“要不这样，你回去考虑考虑，你不是知道招标的时间吗？到时候写好标书，统一招标。”</p>
冯科长把手里的报价单放在桌上说道。</p>
刘丰从冯科长办公室出来，心里越想越没底，直接去了万景春的办公室。</p>
“万科长，这怎么办？要不，价格往下落一落，反正两年了，价格正常变动。”</p>
刘丰和万科长商量。</p>
“不行！价格坚决不能动，这样，你先回去，正常写标书，其他的，我来想办法。”</p>
万景春坚决地说道。</p>
刘丰在周静这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女人面前，说得自己好像干了几年经营，什么都懂，什么都很厉害，其实，刘丰在客户面前，还是说好话，赔笑脸，像最开始干经营的时候，主打一个老实人的形象。</p>
刘丰觉得自己没亏待过万科长，他一定会给自己想办法。</p>
刘丰回家等万景春的消息，没想到刚回家第二天，刘丰妈拿着一个布包上门了。</p>
周静上大夜班在家睡觉，她到楼下的小卖部给刘丰打电话，说他妈来了。</p>
刘丰吓了一跳，赶紧骑车回了家。</p>
“你咋来了？”</p>
刘丰一进门就问道。</p>
“我咋不能来？在家里蒸了一锅包子，给你俩拿几个过来。”</p>
刘丰妈坐在床边，笑着说道。</p>
刘丰辞职之后，机械厂调整过一次住房，可惜周静的工龄短，又是单职工，就没动，两人还住在这间十二平方的小屋里。</p>
进门就上床的居住条件，刘丰妈来了也没有地方住，所以，一共也没来几次，来了也是当天来当天回。</p>
“几个包子你也值当跑一趟！”</p>
刘丰笑着埋怨道。</p>
“那个，你陪着咱妈说说话，我去买点菜。”</p>
周静说着，转身就要往外走，没想到刘丰妈起身叫住了她。</p>
“小周，你别走，买菜先不忙，我找你俩有事说。”</p>
“……”</p>
周静一听，连忙站住，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p>
“老三，你看看这个。”</p>
刘丰妈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p>
刘丰接到手里打开看了看，问道：“这是啥意思？”</p>
周静探过身看了一下，看见纸上用钢笔写的，好像是一个地址。</p>
“这是咱院里小新他奶奶给的，说这个人特别灵验，好多没有孩子的去找她，都要上孩子了。”</p>
“……这人是干啥的？大夫？”</p>
刘丰看着自己的妈问道。</p>
“什么大夫！大夫不如她，好多就是大夫说要不上，人家去找这个人，就要上了。”</p>
“……你说的这不是神婆吧？”</p>
刘丰有些恍然道。</p>
“人家叫仙姑，能听见大仙说话，要是命里没有孩子，人家也直接和你说，不叫你白费功夫。”</p>
“……”</p>
刘丰没说话，他回头看看周静，看见周静的脸上表情复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