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扬闻言,有些得意地笑了:“好歹我也是朝廷命官,还是洪兴军的军团长。”但话锋一转,他又补充说,“不过,我并不认为他们有多么敬重我,不过是看在朝廷和洪兴社的名堂罢了。”</p>
要知道,洪兴社这三个字,如今在西关一带可谓是家喻户晓。</p>
童灵不以为然,轻蔑地撇了撇嘴:“如果人们只是因为你的官职而对你毕恭毕敬,那不过是表面的恭敬,真正的情感是无法掩饰的。”</p>
段天扬被童灵的话逗乐,笑着说:“难道你还能洞察人心不成?”</p>
童灵直言不讳地说:“我不会洞察人心,但通过观察眼神,我能判断一个人的品行。”</p>
段天扬听后,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调侃道:“那你看看我的眼神,看我究竟是个怎样的人?”</p>
童灵瞪了他一眼,微微嘟起小嘴,回答说:“你呀,时好时坏,让人捉摸不透。”</p>
段天扬听后哈哈大笑,连忙解释道:“你放心,我对小女孩从无不良企图。”</p>
童灵听后,停下脚步,眉头紧锁,质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嘛?”</p>
就是我对小屁孩没有感觉的意思,段天扬心里这么想,但嘴上可不敢这么说……</p>
两人正往前走着,前方街道上突然传来尖锐的惨叫声,两人均为之一惊,抬头望去。</p>
只见数辆马车飞驰而来,每辆都由四匹高大的马匹拉着,车上满载着粗壮的树木。</p>
在为首的一辆马车旁,一名青年坐在地上,紧抱着双脚,不停地痛苦呻吟。</p>
童灵好奇心大作,拉着段天扬的胳膊说:“好像是马车撞到人了,我们去看看吧!”</p>
那位青年坐在地上痛苦地呻吟,五六名年龄相仿的青年从他背后走来,为首的青年身材高大魁梧,他瞟了一眼坐在地上的青年,问道:“出什么事了?”</p>
“马车……马车压到我的脚了。”受伤的青年回答道。</p>
听到这里,为首的青年愤怒地看向赶马车的车夫,大声质问:“你是怎么驾车的?没看到有人吗?竟然压到了我兄弟的脚!”</p>
车夫急忙摆手,无辜地解释:“我……我没压到他,是他自己冲上来的!”</p>
“你的意思是说我兄弟在说谎?”为首的青年眉头紧锁。</p>
“不是,刚才真的是他自己冲上来的。”车夫再次强调。</p>
“放屁!你今天不说清楚,谁也别想走!”愤怒的情绪在青年中蔓延。</p>
就在这时,从后面的一辆马车上下来一位中年人。他身材发福,肚子向前突出,满面红光。</p>
他笑着走到那群青年面前,一边拱手一边道歉:“各位小兄弟,这位车夫是个新手,如有得罪之处,我代他向你们道歉,实在对不起。”</p>
他话音刚落,原本坐在地上的受伤青年突然一跃而起,愤怒地叫嚷道:“仅仅是道歉就够了吗?我的脚被你压了,说不定骨头都断了!”</p>
他面露痛苦之色,弯腰倚靠在马车上,接着又发出阵阵痛苦的呻吟。</p>
然而,从他迅速起身的敏捷动作中,明眼人都可以轻易察觉,他的脚显然并无大碍,这分明是一起蓄意讹诈的戏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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