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哗~</p>
秋雨冰凉，落在顾姚的脸上。</p>
顾姚来到一条木船上。</p>
这条小木船和搁浅的木船一模一样。</p>
唯一不同的是，这条木船崭新无比。</p>
顾姚对面，坐着一名中年男子。</p>
男子身穿白大褂，肩背一个医疗箱。</p>
他对顾姚微笑：“你来了！你的眉宇和宁秋很像！你应该是她的外孙女！”</p>
“你是谁？”顾姚询问。</p>
“我叫周大川！一名外科医生！”中年男子回答。</p>
“大医周大川！”顾姚惊呼一声，“你就是吴申口中的大医！”</p>
“大医？虚名而已！”周大川微微摇头，“吴申好像是牧井的儿子，他怎么样了？”</p>
顾姚脸色一僵：“他刚刚去世了！化为了一摊液体！”</p>
“唉！”周大川叹息一声，“预料之中！不除掉大肉球，这个怪病会杀死更多的人！”</p>
“老师！”一名女青年从船尾走过来，“你又在自言自语了！”</p>
顾姚闻声，看向女子。</p>
女青年大概二十出头，眉宇之间与自己非常相似，正是年轻时候的宁秋。</p>
“外婆！”顾姚脱口而出。</p>
宁秋像是没有听见，她用手遮挡额头，向周大川抱怨：“这是什么破船？船篷都没有？我的头发全打湿了！”</p>
“宁秋，你还抱怨呢！”船尾两名男青年开口，“至少你不用划船！我俩已经划上半个小时了！”</p>
船尾右侧，男青年长相与吴申非常相似，他就是吴申的父亲，年轻时候的牧井。</p>
左侧的青年身材高大，面貌陌生，顾姚不认识。</p>
这两名男青年似乎也没有看见顾姚。</p>
他们自顾自地聊天。</p>
“听说，千鸟镇的小孩儿得了一种怪病，不知道什么情况？”</p>
“据说，是恶魔作祟呢！”</p>
“切，什么恶魔作祟，那不过是乡下人迷信，臆想出来的东西！”</p>
周大川笑眯眯地欣赏这一幕：“这一幕，真是岁月静好啊！”</p>
“待会儿上了岛，就要血雨腥风了！”周大川说道。</p>
“大医！”顾姚询问，“他们好像看不见，也听不见我！”</p>
“这很正常！这是我的意识世界！他们看不见你，理所应当啊！”周大川回答。</p>
他看向顾姚，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我的意识被困在这儿五十年了！今天，我终于等到你了！”</p>
“我？你在等我？”顾姚惊讶询问。</p>
“就是你！”周大川重重点头，“你敢直面大肉球，在他面前大声说话！你就是我要等的屠龙勇士！”</p>
砰一声，木船靠岸。</p>
“千鸟镇终于到了！”宁秋从船上站起来，“老师，下船吧！别再自言自语了！”</p>
“好！”周大川伸了个懒腰，“顾姚，我带你见证一下，大肉球是如何出现的！”</p>
‘大肉球的出现！’顾姚心里一惊。</p>
“宁秋，牧井，黎皋，打起精神！我们上岸！”周大川起身。</p>
“是，老师！”那个高大的青年站起身。</p>
顾姚看向他：‘原来他叫黎皋啊！’</p>
一行人踏上湖心小岛。</p>
他们穿过沙滩，走进千鸟镇。</p>
这时候的千鸟镇还没有荒废。</p>
街道上几名小孩儿跑来跑去，两边的商铺和住宅都还有灯光。</p>
镇上还有几分人气。</p>
众人走进一户人家。</p>
“大医，你终于来了！”男主人慌忙迎接。</p>
周大川一脸歉意：“抱歉，这次义诊来晚了十余个小时！”</p>
“不敢！”男主人慌忙摆手，“大医，你能来就是我们的幸运！”</p>
宁秋询问：“病人呢？”</p>
“跟我来！”男主人带领众人。</p>
大家走进一个房间，来到一个小床旁。</p>
一个小男孩儿躺在床上。</p>
男孩儿的额头上，一个大大的肉球长在上面，像是又长出一个小脑袋。</p>
“黎皋，验血仪！牧井，抽血！宁秋，化验！”周大川摸摸男孩儿额头的肉球，有条不紊地下达命令。</p>
“仪器在这儿！”黎皋把验血仪递给宁秋。</p>
验血仪上面插满软管，方方正正的，像是一个面包机。</p>
牧井取出一个针管，插进男孩儿的手背，抽出小半管血。</p>
宁秋把鲜血放进验血仪里面。</p>
仪器启动！</p>
很快，仪器上显示出血液的各项指标。</p>
宁秋看向这些指标，眉头紧锁。</p>
周大川早已经知道结果，见怪不怪。</p>
“老师，这也太可怕了！”宁秋看向周大川，“血液里面，重金属严重超标！”</p>
“开药吧！”周大川转身向外走去：“药物留下，我们去下一家！”</p>
宁秋打开医疗箱。</p>
她拿出一瓶瓶药，递给男主人：“这一瓶一天三次，每次一粒。那一瓶每次两粒……”</p>
男主人免费得到一瓶瓶药，感激涕零：“多谢宁医生和大医！多谢各位！”</p>
男主人的千恩万谢中，众人离开。</p>
他们走进另一户人家。</p>
这户人家依旧是小孩儿生病。</p>
一个小女孩儿躺在大床上，她的两双腿肿的不成样子。</p>
小女孩儿化验的结果和小男孩儿一样，重金属严重超标！</p>
宁秋留下一瓶瓶药。</p>
女孩父母的感谢声中，众人又进入下一家。</p>
第三家依旧是小孩儿生病，症状与前两家类似。</p>
宁秋留下药，众人离开那户人家。</p>
外面，天色彻底黑了。</p>
“我们今晚先休息！”周大川带领众人走进一家小旅馆，“明天再去下一家！”</p>
旅馆的老板远远地看到周大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