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天之骄子，你是腾飞的巨龙，你的脚，从未结实地踏在此间界的地上，你未来的目标，就是广阔的神域，就是广阔的诸天！”</p>
“散修凡人的生死，在你这里不过是一串数字，今日东华死人八百，明日东华死人一千...”</p>
“而这背后的故事，你不会知道...”</p>
古夜寒知道北牧这段话是诡辩。</p>
如果人人都像程凡这样，因为仇恨，就可以随意扰乱东华的秩序，那隐藏在暗处的邪修魔修就都可以趁着乱象伺机屠杀掠夺。</p>
到时候东华的死伤会更多！</p>
死伤的凡人会更多！</p>
以仇报仇...</p>
但经历了程凡的黑暗三个月...他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北牧。</p>
“炼丹师有个系列的丹药，被称作炼丹师的禁术。”</p>
“这个系列的丹药叫做人丹术！”</p>
北牧此言一出，在场之人无不面露难色。</p>
宋熠昊更是面色僵硬，喃喃道：“这...这人丹术不是被中庭封禁了吗？”</p>
北牧转过头看向单纯的宋熠昊，笑着说道：“中庭也禁止修士修炼邪术，那为什么还会有邪修层出不穷呢？”</p>
“禁止是禁止，修仙界是修仙界，两者可叠加，但没办法完全覆盖。”</p>
北牧又转过头慢慢地说道：“我们施展禁术，副作用最多也就是虚弱疲惫，最严重最严重的代价，也就是本源被燃烧部分。”</p>
“像我们拥有这些传承神武的，甚至可以把代价转接给传承神武。”</p>
“而人丹术，顾名思义，炼制人丹的代价就是人！”</p>
“我甚至不敢让你通感那些被逮捕用作炼制人丹术材料的人。”</p>
“因为我怕你崩溃了，怕你受不了了。”</p>
“怕你道心崩塌了。”</p>
这明晃晃的诋毁，古夜寒甚至找不到言语来反驳。</p>
古夜寒一出生，天地骤变，天地异象五光十色蔓延万里。</p>
有天道赐福，天道赠宝本源宝物五行天珠，极具攻防一体。</p>
种种异象标志着，他古夜寒生来，就是天之骄子！</p>
即便他生父生母在古神族的地位不算高，但因为古夜寒入了古神族老祖之眼，老祖为他排除一切困难，只让他安心修行。</p>
所以古夜寒生来，就有百十奴仆照顾，衣来伸手饭来张口。</p>
后来又被老祖接走亲自教导。</p>
可谓是远离凡尘，一心求道，从未见过凡俗苦难。</p>
可以说，古夜寒除了不能搬空古神族的秘藏以外，除了不能在古神族长老头上拉屎以外，他可以跟螃蟹一样横着走。</p>
古夜寒受过最大的苦难，就是参加神机阁试炼。</p>
在被血液浸湿的泥土里，在被屠戮一空的尸骸里，爬出来。</p>
这是另一种苦难，这是战争之苦。</p>
与程凡受尽折磨之苦不能这般比较，谁都不希望两种苦难发生。</p>
但此刻...古夜寒觉得战争之苦远远不及折磨之苦。</p>
这种折磨之苦，包括了捏碎尊严，包括了折磨肉体，甚至还包括了丧亲之苦。</p>
他不知道该如何撑下来。</p>
程凡却做到了。</p>
北牧面无表情地说道：“我有此救下了数十人，他们是被邪修抓起来，准备炼制人丹的材料，他们都是凡人。”</p>
“其中更有刚出生不到月余的婴幼儿。”</p>
“别说了...”</p>
古夜寒痛苦地喃喃道。</p>
北牧无视古夜寒的痛苦，接着说道：“他们被折断四肢，塞到一口小小的坛子里。”</p>
“割开皮肤，让血液流出来...”</p>
“别说了！”</p>
“然后放入蛊虫...”</p>
古夜寒一把揪住北牧的衣领大吼道：“我让你别说了！”</p>
看到古夜寒终于失态脸红脖子粗，北牧极其得意，接着说道：“这些人，就是你嘴里无辜的凡人。”</p>
怒极的古夜寒一捶把北牧捶倒。</p>
北牧爬起来坐在地上，抹了把嘴角的血，眼睁睁地看着古夜寒爆发灵气选择逃避无动于衷，只是得意一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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