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便是阿泠在此以身作饵的根本原因。</p>
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一切都是于岁月之中早就注定好的。</p>
宗门大会之后他便时常这么想。</p>
他已浸染了大部分岁月天道，他就是未来。</p>
想要染指这条天道的，必然绕不开他。</p>
顺着这思路去想，是否因为他吞噬了天道，才会引发哭脸面具来归雁村。</p>
带走归雁村众人灵魂的哭脸面具，是“现在”的哭脸面具。</p>
因为阿泠在未来成为了岁月，所以它才会在那天找到归雁村来——它察觉到了归雁山附近，有「岁月」存在。</p>
“魂树并非凭空出现的，那时师父在天上与裘万里大战，「神权」应当跟心尘老头脱不了关系。”</p>
师父与滇南神使大战时，施展「神权」，被哭脸面具察觉，这才将其引到归雁山。</p>
“可那时哭脸面具显然是不认识我的。”</p>
“现在”的哭脸面具，一手导致了归雁村的覆灭。</p>
出现在匪寨的那个面具，虎妮子的父亲，身上并未施展神权，几乎可以算作是同一人。</p>
这其中有一个问题，前几次遇到的哭脸面具，身上都没有「神权」。</p>
与「神权」有关的，只有青山宗的笑脸面具吴究。</p>
未来的自己出现在被毁灭的时间里，将哭脸面具吞噬，获得了「神权」。</p>
它的神权又是从哪里来的？</p>
也就是说，于此时此刻阿泠正经历的时间里，有两个哭脸面具的“真身”。</p>
一个，正在满世界找「神权」；另一个，正寄宿在苗志身上。</p>
笑脸面具又是怎么来的，其神权又是来自何处？</p>
“起码现在能知道，这些事尚还未发生。”</p>
阿泠所经历的，是未来的他也无法堪破的时间点，因为经历重铸之后，「岁月」不够完整。</p>
说到未来的他，这一连几天也没了动静，也不知在忙什么，竟是一句指引都没给出。</p>
兽神留下的符号倒是积极，每当有兽族灵修靠近，祂都会劝阿泠将其吞噬，以获得灵蕴。</p>
“未来的我浸染了「岁月」，应当也算是神？你有没有在神界看到过我？”</p>
“你当一直存在，不分过去未来。”</p>
阿泠觉得跟兽神说话有些费劲，也不知是因为祂所说的古老语言本身晦涩难懂，还是祂本来就喜欢跟师父一样，喜欢打哑谜兜圈子。</p>
所有想要的答案，都应当自己去争取。</p>
此刻他正在做的就是如此。</p>
他把从飞凰处得来的灵蕴尽数吸收，灌溉魂树之后，树上的生之玉便起了变化。</p>
阿泠明显察觉到，纯净灵蕴的效用更加明显。</p>
回复肉身与灵魂的效率更高，加持于肉身之中，亦有意想不到的效果。</p>
最关键的是，生之玉内存在的几个灵魂，终于是有了苏醒的迹象。</p>
虎妮子的父亲和吴究还是那般，飞凰也因为灵魂残缺地厉害还在修复之中。</p>
王霄和幼凰率先苏醒过来，它们在魂海空间内不知所措。</p>
尤其是王霄，他一副害怕至极的模样，见到阿泠直接晕了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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