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牧停配合着。</p>
“你应该说绑起来，关起来，这样才会有威胁，我才会听。”</p>
“真的？”</p>
“……真的。”邱墓面对牧停不太会说谎，视线飘忽不定。</p>
牧停被逗笑了，后撤一步松开他，捏了捏他的脸，“行了，走吧，该回去比赛了，好好比。”</p>
“知道了，你简直比我爸操心的还多，我这是找了个男朋友还是给自己找了个爹啊。”邱墓无奈道。</p>
“没办法，你得受着。”</p>
——</p>
谭蓉他们左右张望，看见这两人回来了才松了口气，和他们又叮嘱了几句就让他们进去了。</p>
他俩不是一个考场，牧停找到，自己的，座位后坐下，盯着面前的桌子，心里有些紧张。</p>
如果是牧离臣的话一定会觉得游刃有余，他很清楚的知道他肯定是比不过哥哥的，也不指望能真的拿第一，但是至少名次能看的过去，这样他才不会有辱牧离臣弟弟的身份。</p>
考前十五分钟，广播里播放考场注意事项和面板的使用方法，虽然他们肯定提前了解过，但是该走的流程得走，与此同时老师开始发放电子笔。</p>
上午十点，准时开考。</p>
同一时间，国家教育网站已经开始了对他们的直播，牧离臣坐在桌前看着这一幕，白子衿在他旁边陪着他。</p>
自从那天成功见到之后她就经常过来找他，如今牧离臣已经不会抗拒和她见面了。</p>
牧离臣觉得恍惚，曾经在这里面被看着的人是他……</p>
“我看到小停了。”白子衿道，“你看见了吗？这里。”</p>
她指着屏幕偏角落的一个位置，开心的说道。</p>
牧离臣看过去，点了下头，“看见了。”</p>
小停他……其实并不喜欢数学。</p>
“子衿，我做的是不是有点过分了？让自己弟弟做自己不喜欢的事，他本不可能参加数学竞赛的。”牧离臣愧疚道，“他喜欢的是文字。”</p>
喜欢的是由那些文字构建出的浪漫的世界，喜欢的是由文字所描绘出的美到惊心动魄的山河湖海，而不是由一个个数字组成的公式。</p>
“他是自愿的，从他答应暂时由他代替你参加那些比赛的时候起，他可能就已经有点喜欢数学了。”白子衿声音温和。</p>
因为那是你喜欢的啊。</p>
“他很关心你，我也是，如果你真觉得对他有所亏欠，那你更要快点好起来，要努力生活，之后你才能做你想做的。”白子衿温柔的看着他，如那照入林间划破黑暗的那一抹晨曦，那漏进来的光久久的照在他身上。</p>
牧离臣轻眨了下眼，垂眸看着自己的手，遮掩住眼里汹涌的情绪，目光渐渐移向视线里的那片衣角。</p>
小心翼翼的伸手过去，心跳如擂鼓。</p>
他想试着去触摸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