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可能……</p>
就是打麻将的时候,那“小不点”儿给他倒的酒。</p>
那药效来得是又急又猛,刚松下去,一会儿又席卷而来。他妈的,她是害怕弄不死他,也不知道到底下了多重的药。</p>
这一晚上,他是冷水、五贵妃轮流上阵,感觉都快秃噜皮了。</p>
到天亮,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p>
电话接通,时少暄哑着嗓子,有气无力的“嗯”了声。</p>
安羽柒瞟了唐洛妤一眼,背过身,小心翼翼地打了个招呼。</p>
“师傅,你在哪啊,徒儿请你吃饭!”</p>
请他吃饭?</p>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时少暄那牙齿咬得是咯咯响,阴恻恻笑了两声。</p>
“让你那姐妹儿洗干净,老子要吃了她!”</p>
“是是是,我先替你抽过她了,那个......伯母还好吗......”安羽柒一边儿哄着他,一边又不得不把话问出来,其实,她心里和唐洛妤一样紧张害怕。</p>
鼻翼浓重地呼一声儿,时少暄仰躺着看天花板,声音又哑又不匀,“......她酒精过敏,没碰。”</p>
那两杯酒都是他一个人喝了,都他妈是加了料的酒。</p>
这意思——没事?</p>
安羽柒个没良心的,连多安慰他一句都没有,“啪”的一声挂断电话。</p>
她不是圣母玛丽亚,关照不了那么多的人。</p>
时少暄看着黑屏下去的手机,气得都笑了,这事儿还得记到那“小不点”身上,到时候,管她有再多的理由,他都要把她给活剥了。</p>
“是自己交待呢,还是严刑逼供?”安羽柒问。</p>
唐洛妤一直竖着耳朵听着呢,知道没事儿,她身子松懈下去,不过须臾间,她又端起杯,抬腕,仰头,一杯酒就入了喉。</p>
掀了掀唇,脸上带着点儿自嘲。</p>
“男欢女爱,无关感情。”</p>
一句话便堵死了她,这就是唐洛妤。</p>
然后,沉寂。</p>
两两相望,谁都没有吱声儿。</p>
瞄着她,安羽柒心里那滋味儿,忒不好受了......五味,杂陈。</p>
只有她知道,唐洛妤是怎样一个女孩子,也知道她有多强的自尊心。</p>
唐洛妤姊妹四个,她是老三,生下来时她爸看了一眼,就差点把她摁死在水桶里,还是她外婆不顾一切的拦了下来。跟着外婆一直养到七岁才回到那个家,那个时候的她连名字都没有,外婆叫她唐老三,唐老三这个名字一直跟随着她。</p>
一直到她十八岁,她偷出了户口本自己办理了分户,又申请改了名字。</p>
唐洛妤这个名字,是安正明给取的。</p>
这些年,也是他们家一直资助她完成学业。</p>
这一路荆棘,安羽柒知道她是怎么走过来的。</p>
所以,她才会那么拼命,好像是想摆脱那个‘唐老三’的标签,渴望成功,渴望被看见,也渴望被认可。</p>
安羽柒沙着嗓子,带着一股着莫名的烦躁问她。</p>
“值得吗?”</p>
唐洛妤抬起手,将手中的空酒杯轻轻放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叮”声。</p>
她撇着嘴,笑得一脸找抽样儿,</p>
“我就是一个没根的人,什么值不值的,开心就好。”</p>
在桌上用力拍了一下,安羽柒受不了她这个样儿,梗着脖子低吼。</p>
“你意思是我和丁丁猫都是摆设......”</p>
她话还没说完,房门打开,服务员端着一瓶红酒走了进来,把酒放在桌上退后半步,说道。</p>
“你好女士,这是隔壁先生送的,请问需要打开吗?”</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