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得了一夜的好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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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定王爷、赵将军各率领援军抵达云平县。</p>
北疆在先头支援军队抵达后，更是使出了不要命的打法，甚至还勾结了云秦，所有箭矢上都淬了云秦制出的毒，弓箭手所骑的马都是西疆高头大马！</p>
云平一战，死伤触目惊心。</p>
饶是南定王爷、赵非荀二人亦是守得分外艰难。</p>
传回京城的军报战事胶着、不断增叠的只有大夏伤亡将士的人数。</p>
宫中上空像是被乌云笼罩着。</p>
所有奴才恨不得就地隐身而去，唯恐再这侍候触了上头的霉头。</p>
而消息再传回赵府。</p>
禾阳彻底失眠。</p>
赵言煜一边心悬着边疆战事，一边还要担心禾阳的身体。</p>
柳嬷嬷亲自去春景园中将锦鸢接回赵府，白日里都让锦鸢守着娘娘，总好过一人独自熬着。</p>
禾阳郡主自小在宫中长大。</p>
宫里那一套抄佛经、捡佛米她不屑于去学着做，以表自己的仁善、慈悲。</p>
可在赵非荀再度出征沧州后，禾阳开始日日跪经，在赵非荀抵达沧州后，她每日都要跪上半日。</p>
除了祷告、祈福外，她已不知该如何向苍天祈求孩儿的平安。</p>
锦鸢也陪着一起。</p>
她膝盖有旧伤。</p>
加之如今正是冬日，哪怕佛堂里点了炭盆，地上也有蒲团，但在上面跪着半日，在起来是双腿冰凉，回去一看膝盖都红肿了起来。</p>
锦鸢不敢声张。</p>
幸好赵府的清竹苑里还有留下的活血化瘀的药油，晚上泡了脚、揉开药油，第二次起来便已不碍事了。</p>
只是每晚深夜，她的睡眠极浅。</p>
外面已有动静她就被惊醒，怕是半夜送入宫中的急报，怕是会传回来不好的消息，醒后便再也睡不着。</p>
眼睁睁熬到天明。</p>
甚至——</p>
她开始相信那日所见的梦境是将会发生的事情。</p>
至少，大公子会平安归来。</p>
大公子总会娶妻、也会大婚。</p>
她更希望赵非荀能平安归来……</p>
云平县的战事胶着，大夏填进去的将士越来越多，北疆国力不足，战争越拖越长于他们而言更是一场奢侈的消耗战。</p>
再加上北疆将军主张奇袭。</p>
妄图以速战速决取胜。</p>
排兵布阵的路数被赵非荀、南定王两员大将摸透之后，他们的胜算越来越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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