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功若成,无面者那巨大的魂体量级就不再是噬宴的燃料了,而是会全部转化为灵能之源!这样的存在,不死不灭,堪比真神降世,天下无敌!唯有圣杯摆脱不战之誓可与之一争高下吧?</p>
皇帝希望利用圣杯,把自己的灵魂转移到完圣体身上,他就不再是任何形态的生命了,他将成为这世界规则的一部分。可董卿蓝认为光是完圣体本身就已经臻至完美,与圣杯结合会怎么样,他算不出来。</p>
……</p>
琾彬洲的整个人生都笼罩上一重挥之不去的阴影。</p>
他觉得这帮人真可恶,妄图写写算算就撬动世界的规则、揣摩始祖的意志?那皇帝究竟是自己疯了,还是被这种计划蛊惑了呢?</p>
亦或者……这就是怀化春瞎编来骗他的,让他对圣杯绝望,好被静灵界操控于股掌之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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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日。</p>
怀芳镜的垃圾填埋场变得有模有样,在考虑如何实现废物利用了。</p>
也就是堆肥。</p>
这时琾彬洲出现在附近,抱臂观察她。只见怀芳镜捡了一块尖锐的石头,在院子前方规划土地,还真是要种田呢,一副要在这里常住不走了的架势。</p>
怀芳镜回过头来,先将来者上下打量一番,再去瞧他这次带的——三大缸水,五大麻袋的熟土。</p>
“……”她冷笑一声,站起来走向自己要的东西。</p>
琾彬洲的目光追寻,像在注视某种危险生物。</p>
“你好像挺高兴?”他问。</p>
怀芳镜看过那几袋熟土,凉悠悠地说:“殿下是体面人啊,至少你不会玩严刑拷打那一套,我可以免受皮肉之苦。”</p>
琾彬洲说:“我以为皮肉之苦才是你不在意的。”</p>
怀芳镜强压着紧张,头也没回地说:“也对,我这种身份的人只要不被杀,还是全须全尾的更有用。”</p>
琾彬洲没说什么了。</p>
怀芳镜也顾自干活,不再说一句话,但她的心很乱。</p>
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琾彬洲,一时间“被欺负”的概念印在了心里。怀芳镜只有不断呼吸吐纳,没有示弱。</p>
然后琾彬洲就走了。</p>
……</p>
他第三次来,怀芳镜的小菜园开始动工,在屋子正前,用掘地刨出的砖块围出边界,中间铺上厚土。</p>
怀芳镜将平时留下来的果蔬种子混搭着一股脑地种下去,并不指望琾彬洲能给她带什么高级花种。</p>
“你可真不讲究。”琾彬洲很不客气地吐槽,“这辣椒、橙子、葡萄、土豆种一块儿,稀稀拉拉的,长出来成什么样子?”</p>
怀芳镜说:“难不成我有的挑吗?”</p>
琾彬洲挑眉:“你可以叫我带啊。”</p>
怀芳镜几乎憋了一句“我不想跟你说话”,可转念自嘲地冷哼,再去翻这次的补给,居然丰富度大增!生活用具一应俱全。除了肉类和瓜果蔬菜,还有香包、针线盒、梳妆镜、沙漏之类的“奢侈品”,以及各式农具和小手工的工具。</p>
怀芳镜眼角抽了抽,酝酿了一会儿,才问:“没有医疗用品么?”</p>
琾彬洲一脸疑惑。</p>
怀芳镜回头说:“我是伤员,经脉被锁着,你也不怕我落下残疾。”</p>
琾彬洲笑了,“姑娘是宝清堂亲传,呼吸吐纳就能调养了,再说你这行动力比十个男人都强,哪有个伤员的样子?”</p>
怀芳镜皮笑肉不笑地说:“你就希望我有伤员的样子吧?否则你寝食难安。”</p>
琾彬洲往前走了一步。</p>
怀芳镜害怕,再也忍不住,尖锐地问:“难不成执行无面计划的半位面,也是殿下的血盟打开的?”</p>
琾彬洲说:“不是。”</p>
怀芳镜又问:“那你们皇族都铁板一块了?联手做的?”</p>
琾彬洲站定,“你就猜吧。”</p>
怀芳镜把心里的软弱和不切实际的期待都抹去,眼神沉寂了下来,定定地问:“殿下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p>
琾彬洲面无表情,心里说——</p>
关到你叔父后悔为止。</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