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里！”</p>
温楚砚脚步顿了顿，“去哪都好，不在这就行。”</p>
说完，不待温妈回答，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p>
看着温楚砚决然离去的背影，温妈紧紧咬住下唇，随后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许久未拨通的电话。</p>
电话接通，那头传来声色犬马的声音，缓缓吸了口气，温妈开口：“温姜。”</p>
“什么事？”</p>
“我们谈谈。”</p>
*</p>
温楚砚走出小区，抬头看向对面小区七楼。</p>
客厅亮着灯。</p>
极缓地呼出口白气，拢了拢身上的羽绒服，温楚砚走进小区旁的便利店。</p>
买了整整一袋啤酒。</p>
修柯家大门打开时，温楚砚刚把羽绒服的帽子脱下。</p>
抬头看向温楚砚头顶，修柯微微皱起眉头。</p>
头顶的叛逆值与爱心值，宛若博弈般，正在剧烈跳动。</p>
温楚砚朝修柯露出笑容，将手里的啤酒提高，“阿柯，边看电影边喝？”</p>
看着温楚砚带着血丝的双眼，发红的脸颊，以及那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修柯伸手接过袋子，侧身让温楚砚进来，“在外面站了多久？”</p>
温楚砚微愣，“就站了一会儿。”</p>
“嗯，进来吧，我给你倒杯温水。”</p>
换上属于自己的拖鞋，温楚砚跟着修柯的步伐进入客厅。</p>
把啤酒放在桌上，修柯边倒温水，边看向还站在客厅中央的温楚砚，“房里开着空调，把外套脱了吧。”</p>
温楚砚回神，伸手拉下羽绒服拉链。</p>
几乎在拉链拉下来的第一时间，修柯的视线就落到温楚砚湿掉的衣服上。</p>
将温水递给温楚砚，修柯回房拿了件长袖，“先换上这个吧。”</p>
温楚砚睫毛颤了颤，把空掉的水杯放下，然后当着修柯的面，直接脱掉上衣，穿上修柯的衣服。</p>
修柯的这件衣服是宽版，他穿上正好。</p>
“阿柯。”</p>
拿起温楚砚的上衣丢进烘干机，修柯转头，“嗯？”</p>
“阿柯，你喜欢我吗？”</p>
修柯沉默，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这个问题。</p>
而这短暂的沉默，让温楚砚头顶的数值再次剧烈跳动，叛逆值隐隐有压过爱心值的趋势。</p>
墨色黑瞳微动，修柯走向温楚砚，语气诚恳，“我没有喜欢过人，不知道什么叫喜欢。”顿了顿，修柯又说：“但我想跟你待在一起，不排斥你的触碰，甚至那样的事，如果是你，我也愿意。”</p>
那样的事。</p>
温楚砚想到在边城宾馆的那夜。</p>
修柯没醉，但他却愿意，愿意做身下的那个。</p>
温楚砚伸手抱住修柯，嘴唇顺势压在修柯的唇上，辗转之间，低声呢喃，“我知道的，你也喜欢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