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p>
“嗯。”修柯伸手抚摸温楚砚的眉眼，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大公看戴利的眼神，跟你看我的眼神很像，带着占有欲。”</p>
修柯一脸坦然，温楚砚却露出赧然的神情，他将脸撇过一旁，“吸血鬼会将自己的情绪放大，对自己的所有物或者人，都有浓烈的占有欲，抱歉，修，但我控制不住。”</p>
“为什么要控制？”</p>
温楚砚微顿，“什么？”</p>
“阿楚，占有欲不止你有，我也有，我心甘情愿被你占有，为什么要控制？”</p>
占有欲虽然是在乎的表现，却也属于自私的一种。</p>
俗话说，小占怡情，大占伤身。</p>
温楚砚知道的。</p>
所以哪怕他心里不断叫嚣，他也努力克制压抑自己。</p>
他已经变得畸形，他不能将自己畸形的情绪，压在修柯身上。</p>
他看过书，爱是自由、支持和陪伴，而不是单纯的占有。</p>
可是修柯现在告诉他，他心甘情愿。</p>
温楚砚的心微热，“修，你爱我吗？”</p>
上一次，温楚砚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修柯是怎么回答的。</p>
他说，不确定，曾经爱过。</p>
现在，见过爱琳后，修柯可以斩钉截铁回答温楚砚，“爱。”</p>
可能修柯对爱，没有具象化的概念。</p>
他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自己非温楚砚不可。</p>
温楚砚的红眸颤动，是比吸血更美好的体验。</p>
胸腔的位置被修柯的这句话填满。</p>
他是一个吸血鬼，是一个被人爱着的吸血鬼。</p>
【叮，温楚砚厌恶值50%】</p>
水到渠成，自然而然。</p>
温楚砚拥着修柯躺到了那张床上。</p>
修柯很自然在下，温楚砚却阻止他。</p>
吸血鬼的…修不能承受，那就换他。</p>
修柯深了眼眸，认下这份温楚砚对他的心疼。</p>
使出浑身解数，想要温楚砚得到愉悦。</p>
是欢愉的鱼水之欢与酣畅淋漓。</p>
事毕，主导的人，总是要承担清洗工作。</p>
动作轻柔地为温楚砚清理完，修柯拥着他，“阿楚，如果有一天，大公死了。”</p>
‘你会如何’几个字，修柯没说出来。</p>
温楚砚身体微顿，很快放松下来，“修，你想听，我和哥哥的故事吗？”</p>
“嗯。”</p>
“做人质那年，哥哥十三岁，我十一岁，我们被送往奥斯曼，羁押我们前行的都是奥斯曼人，他们粗鲁而傲慢。”</p>
“他们给我们安排了很小的房间，脏而乱，睡梦之中，甚至能感受到逃窜到自己身上的老鼠。”</p>
“他们毫不在意凌辱着我们，我很没用，大多数时候都躲在哥哥身后。”</p>
“那个时候，我觉得哥哥的背影，挺拔伟岸。”</p>
“不论我们遭受什么样的不公，哥哥都会护着我，哪怕他饿着肚子，也会让我先吃饱。”</p>
“在奥斯曼的三年，哥哥护了我三年，如果没有他，可能我早就死了。”</p>
“三年后，我的父兄被暗杀，奥斯曼为了拿到瓦拉几亚，推哥哥上位，哥哥成了瓦拉几亚的王，我以为，好日子终于要来了。”</p>
“自由的日子只过了两个月，匈雅提将驻守在瓦拉几亚的奥斯曼军队打败，我和哥哥不得不逃往摩尔达维亚。”</p>
“再次寄人篱下的生活，让哥哥逐渐变得狠戾与偏执，后来，哥哥变成了吸血鬼。”</p>
“回到特兰西瓦尼亚那年，我十八岁，哥哥为我举办了一个盛大的生日会，但是我作为人类的生命，也在这一天终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