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其中一个同学把手机伸到温楚砚面前，“网上都传遍了，你看，这是附近居民拍到的视频，90度直线坠毁，很大的爆炸声，飞机肯定解体了。”</p>
心脏‘咚’的一声，仿佛遭受重击，温楚砚的身体开始发抖。</p>
叔叔乘坐的，就是下午1点由B城飞往A城的航班。</p>
温沈头凑过来，“阿砚？”</p>
温楚砚看向温沈时，眼尾已经发红，“阿沈…”</p>
温沈愣神，这一瞬间，他闻到了温楚砚信息素的味道，雪松味的信息素。</p>
Omega的信息素。</p>
伸手扯过温楚砚，温沈拉着他往外走，咬牙说着，“控制一下你自己的信息素，别让其他Alpha闻到，你先别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p>
温楚砚咬破下唇，压抑自己的恐惧。</p>
对，他不能急，不能自乱阵脚，说不定不是叔叔乘坐的那班飞机。</p>
深吸一口气，温楚砚跟着温沈的步伐走出学校。</p>
坐进接温沈的那辆迈巴赫里，温楚砚经不住发颤，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全身都是冷汗。</p>
温沈开口询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阿砚？”</p>
“叔叔…”温楚砚哆哆嗦嗦拿出手机，拨打修柯的电话。</p>
无法接通。</p>
无法接通。</p>
还是无法接通。</p>
“你叔叔…”温沈试探性开口：“是1点的飞机？”</p>
“是…”</p>
温楚砚还在打电话。</p>
还是无法接通。</p>
温沈倒吸一口凉气。</p>
飞机坠毁的新闻他也看见了，只是没有在意，看一眼就顺手划掉。</p>
修柯在那架飞机上？</p>
就这么挂了？</p>
真的假的？</p>
温沈说不上来现在的心情。</p>
他本应该为修柯任务失败而感到高兴的。</p>
可看到温楚砚痛苦的样子，他又觉得没想象中那么高兴。</p>
今天是温楚砚生日，温楚砚在不久前，还在畅想与修柯的未来。</p>
温楚砚还在打电话，一个接一个，已经拨了不下二十个电话。</p>
一开始是无法接通，到后面变成关机。</p>
温楚砚像一个无助的小孩。</p>
雪松味信息素已经弥漫了整辆车，就连温沈，都受到影响，变得躁动。</p>
“阿砚，你别急，我给温凌南打电话，我让他想办法，看能不能用卫星电话联系你叔叔。”</p>
听见温沈的话语，温楚砚找到希望，哽咽的声音只剩下恳求，“阿沈，拜托了，拜托了。”</p>
“我现在就打。”温沈拿出电话，“你控制一下情绪，你的信息素。”</p>
抿着唇，温楚砚点头。</p>
温凌南很快接了电话，“阿沈？”</p>
温沈直接进正题，“B城飞机坠毁的消息你看到了吗？”</p>
“没有。”</p>
“修柯可能在那架飞机上，你能帮忙查查吗？”</p>
温凌南意外，顺口调笑，“你竟然会因为修柯的事找我，真让我意外，阿沈。”</p>
温沈咬牙，“屁话真多，你到底查不查？”</p>
“查！”</p>
“速度点，我会把阿砚带回家里，我们在家等你消息。”</p>
“知道了，宝贝。”</p>
挂了电话，温沈耳边还在回荡温凌南那声‘宝贝’，一阵恶寒。</p>
温凌南越来越不要脸了。</p>
转头看向温楚砚，“去我家等吧，阿砚。”</p>
握着手机的手背青筋凸起，温楚砚哑着声，“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