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甲脸上老大块胎记。王乙脸长得像块麻将牌。王丙，不说了，黑脸加酒糟鼻子。还有这王全安，猥琐。冯管事，一把年纪了量你也没那本事。所以，能勾引赵姨娘的，只有王丁小白脸！”</p>
王丁一脸无语：“长得好看也有罪？”</p>
又一个小衙役开口表示支持：“不过，所有人都提到你是最后才赶来，参与围攻锦毛鼠。很有可能你在那之前其实和赵姨娘正在苟合，听到闹大了你才急匆匆起床赶来。”</p>
王甲走出来作证：“王丁师弟昨晚一直在闹肚子，闹飞贼的时候还待在厕所里面，所以来迟一步。后半夜担心飞贼回来，咱们四个全都守在老爷、夫人屋门外呀！”</p>
阿这……两个小衙役面面相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p>
听了他们俩的想法，范子遇灵光一闪，笑了，那笑像是看透了隐藏在雾霾里的真相。</p>
“其实你们的思路没错，但还稍微差那么一点儿就真相了。有时候，不在场本身就是在场。”</p>
两人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对他的话不明所以。</p>
这话什么意思？好玄妙……</p>
见他们脑子还没转过来，范子遇又笑着给了个关键的提示：“一个本来应该在抓捕锦毛鼠过程的描述中出现的人，却反常地没有出现。”</p>
这个提示如同一把钥匙，瞬间解开了思维清晰，脑子转过来的人心中困惑，几乎同时将目光毫不迟疑地锁定了站在一旁的管家王安全。</p>
王安全原本就有些心虚，此刻感受到这群异样的目光，心中更是慌乱。他尴尬地笑了笑，试图掩饰自己的不安，但声音却不由自主地颤抖：“你们看着我做什么……”</p>
作为昨晚值夜的管家，也是众位护院，家丁的首领，不说在发现锦毛鼠的第一时间赶到现场，至少也应该在稍后一点儿的时间，率领众家丁围捕，成为现场的指挥者。</p>
但事实上，四名护院的陈述中，都只提到了众家丁打灯球火把，试图围捕锦毛鼠，却完全没有提到本应作为指挥者出现的王安全。</p>
范子遇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笑问：“王管家，你那时候在哪儿？当时府中人都出来了，丫环婆子小厮乱跑，不管你身在何处，都应该有目击证人吧？”</p>
王安全瑟瑟发抖，感觉精心布置的一切障碍和迷雾，在范子遇面前都毫无作用，自己就像没穿衣服一样，毫无遮蔽，无所遁形。</p>
“对啊！”王甲瞪大双眼，这才恍然大悟，“我们还当他在别处指挥围堵呢，王管家，您当时在哪儿？”</p>
王安全支支吾吾地解释：“我……我……我在房中睡觉，睡的比较沉，听到喧闹出来就比别人晚了。”</p>
池念瑶摇头，犀利地目光直视着他质疑道：“不对，你开始说子时前后，王府上下乱纷纷，没有人见过赵姨娘，当时我们还怀疑她在锦毛鼠出现之前就已经被害。”</p>
“后来问你为什么没去她住的小跨院查点，你又说曾到小跨院门口看了看，门是关着的，赵姨娘也说没看到什么。请问这自相矛盾的两条，你怎么解释？”</p>
王安全额头上黄豆大的汗珠子一颗颗往下掉，急忙否认：“这……这是我记错了，是口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