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昱忽然就愣住了。</p>
姜蕴仪见他不说话，挥了两下手，“二哥？你想什么呢？”</p>
乔昱如梦初醒。</p>
罗玉眉梢微挑。</p>
姜蕴杰脸色微僵。</p>
乔昱看向罗玉二人，“能说吗？”</p>
罗玉嘴里含着食物，只点点头。</p>
乔昱就照着卷宗所记述的内容，简要的和小姑娘说了一遍。</p>
姜蕴仪才听到一半就难掩内心诧异，“未婚有孕？真的假的？”</p>
罗玉放下碗筷，喝了两勺汤，“谁知道呢？虽然我们是父母官不假，可这清官难断家务事，这种案子……这这这，如何审是好呢？”</p>
姜蕴仪正色道：“越是这样的案子，越是要审的仔仔细细一丝不漏，这可是关系到女儿家的名声；若那女子真是被冤枉的，你们自是该查明真相还她清白，否则这世道，她就没法活了！”</p>
乔昱垂眸看向她。</p>
小姑娘板着脸，表情很严肃，是他从未见过的严肃，往日总是月牙弯弯的一双眼睛此刻一丝笑意也无，甚至透出了几分凌厉和不悦。</p>
罗玉也被唬住了几分，连声道：“是是是，肯定是要好好查的。”</p>
姜蕴杰将饭菜吃完，“我已经命人去找稳婆了，届时验明正身，一切就真相大白。”</p>
姜蕴仪觉得没那么简单，“如果真的是有贼人故意栽赃陷害，他们不可能考虑不到稳婆这一层！”</p>
乔昱思忖道：“有道理，若是如此，那这商州城内的稳婆都有已经被收买的可能，那他们的话自然就不可信了。”</p>
姜蕴杰眉头一皱。</p>
是他忽略了这一点。</p>
乔昱：“无妨，有柳闻呢，他可是太医院院正的首席弟子。”</p>
姜蕴仪看着他，眼中带着一丝嫌弃，“柳太医是男子，切案诊脉不在话下，可这男女有别，验明正身一事如何能让他来插手？”</p>
罗玉一时有些犯愁，“那怎么办？难不成还要出城去找稳婆？”</p>
乔昱脑中忽地灵光一现，“哎倒也不用，我妹妹身边就有一个宫里的老嬷嬷，是她有身孕后，长公主特地从京城派过来贴身伺候的；皇宫里出来的老人，什么没见过，这点事估计难不倒她。”</p>
罗玉一拍大腿，“这可好！如此就不用担心误信商州那些稳婆的一面之词了。”</p>
姜蕴杰：“明日再升堂，就可真相大白了。”</p>
……</p>
乔昱回到城东这边，就去了一趟乔嫚的院子，说明缘由，然后提出了借人一事。</p>
乔嫚听着也来了兴趣，“还有这事？”</p>
“明日升堂时，我能去旁听吗？”</p>
乔昱一怔，看向旁边的宁祈。</p>
宁祈如今将人宠得没边，闻言道：“你若想就去，但只能在堂后看。”</p>
乔嫚忙不迭的点头，眼睛亮晶晶的，“那二哥，明日你带我去。”</p>
乔昱扶额：“你安心在家养胎不好吗？挺着个大肚子去公堂，也不怕吓到我外甥女。”</p>
乔嫚哼了哼，“你哪来那么多话，让你带你就带！”</p>
乔昱无奈，“得得得，祖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p>
……</p>
翌日，吃过早饭，乔昱就带着人去了商州府衙。</p>
曹嬷嬷也做好准备，随时待命。</p>
公堂后方，姜蕴仪、乔嫚、乔昱三个人聚堆扎在堂后的方寸之地。</p>
乔昱后知后觉，“不是，我可以光明正大的去堂前旁听啊。”</p>
乔嫚斜了他一眼，“不行，你得在这！不然我心里不平衡。”</p>
乔昱：“毛病！”</p>
……</p>
正式升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