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鸳鸯一怔,起身去给她将剑取来,这把剑是跟着她走南闯北许多年的,是真正饮过血杀过人的。
本来当初嫁过来的时候还犹豫过要不要把剑带上,但后来还是带上了,一直放在她的嫁妆箱子里,反正卫家也不至于一一清点新妇的嫁妆。
她打开剑鞘,下一刻凌厉的剑气便映在所有人眼里,祝良宵目若寒芒,拿起剑就推开门走了出去。
她承认现在自己是有些急了,她讨厌那种无法掌控的感觉,但是重生以来,许多事情她都是无法掌握的,一切都变了,一切都不是她以为的样子,她以为自己收敛锋芒,乖的跟个鹌鹑似的缩在后宅就不会有问题了。
结果怎么会有流民?这是完全没有发生过的事情,祝良宵心里觉得很离谱,又隐隐有些恐慌,事情不受掌控的感觉的确很糟糕。
她脚步飞快,恰好这时又要下雨了,头上得云层阴沉沉的落了下来,她走到半路上,迎面撞上一个人——卫鸿。
其实自从成婚以来他就很少见到卫鸿,毕竟一个是媳妇一个是公公,虽然住在一个宅子里,但是卫鸿的院子和她离了十万八千里,卫鸿也不兴那些请安之类的东西,所以她平均下来一个月才能看到他一次,有时候三个人一块吃个饭,有时候路上见到了就简单请个安。
她行了个礼,口中唤道“父亲。”
卫鸿的目光落在她手中那把剑上,他的表情上看不出太多意外,只是淡淡地问“要出去?”
祝良宵硬着头皮答道“是。”
卫鸿便说“如今是多事之秋,若是有事,改日再出去吧。”
竟也是不打算把话挑明。
祝良宵干脆开门见山道“夫君的事,父亲知道多少?”
她如今在消息这一块,的确是比不上卫鸿,毕竟她现在才是那个隐居在人后的,卫鸿是锦衣卫指挥使,又是卫砺的亲爹,要论起消息来,卫鸿那里肯定是最新的。
卫鸿却说“陛下自由安排,你不必担心。白家那姑娘不是住在府上么,你若是无聊,去和她一块玩玩。”
祝良宵自然明白了卫鸿的意思,显而易见卫鸿也明白她的意思,卫鸿看见她拿着剑却并不觉得意外,想来也是早就猜到她是想韬光养晦,只是并不戳穿她,也不阻拦她。
祝良宵始终不如卫鸿那般运筹帷幄。
卫鸿不愧是堂堂锦衣卫指挥使,他的目光和言语都是淡淡的,但却重如千斤,“现在他们都在太医院里隔离,陛下总不会看着他出事,你现在着急也改变不了什么。”
他好冷静。
祝良宵张了张嘴,心里又明白自己无法辩驳,她现在拿着剑过去能做什么呢?什么都做不了,有人要害他吗?有,但是他也不知道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害他。
“那……我想去看看他,就远远的瞧一眼也不行吗?”祝良宵问道。
卫鸿顿了顿,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