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卫砺就不说正事,只问祝良宵想不想他,担不担心他,祝良宵被他问烦了,索性反问道:“夫君熟知大邺律法?”
卫砺点了点头。
祝良宵皮笑肉不笑,“杀夫判几年流放?”
卫砺垂着眸子想了想,决定不逗她了,转而说起了正事。
其实这个传染病的事并没有外面传出来的那么恐怖,因为根据太医院那边的研究,再加上他们三个事发几个时辰了也没有症状,就基本可以断定——这不是传染病。
这些流民,实际上都是被下毒了。
也不难理解,虽然流民明面上是说不能进入京城,但也指不定有谁给放进来了,这些人的皮肤红彤彤的,看起来又有几分可怖,人人都以为是那种极其容易传染的。
其实不然,这个病并不传染,事到如今也没有多出一个染了病的人。
虽然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但是卫砺几人一合计,还是决定来钓个鱼,既然已经猜到了背后多半是有人在搞鬼,虽然还不知道具体针对的是谁,但是对朝堂少部分人宣称锦衣卫给和大理寺少卿都被传染了,必定大乱,这一乱后面的人便会露出马脚。
为了防止有人窥伺,他们连家人都没有告诉,假装自己害怕染病,躲在太医所里了。
“就是如此。”卫砺三言两语解释完,又补充道:“话虽如此,我也没想到你昨晚会来。”
现在压力来到了祝良宵这边。
祝良宵也知道现在肯定是百口莫辩了,但还就是巴巴地蹭到他身边,脸颊贴在他手臂上,假装没听出卫砺的意思。
“还是不想说?”卫砺摸了摸她的头发。
祝良宵叹了口气,说:“倒也不是,只是觉得有些尴尬。”
卫砺说:“没关系,总有那么一天。”
祝良宵气的咬他,但还是一骨碌爬起来说,眼珠子不安的转了转,“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我隐瞒了一点点东西。”
她比了一个小拇指指甲盖那么大。
卫砺拍拍她的脑袋,笑了笑,语调里听不出情绪,“那解释起来应该很快。”
祝良宵便说:“就是……我和父亲在回京城之前,我在平辽有时也会跟着父亲…打仗、剿匪,后来回了京城,陛下的态度你也知道,我总不能断送了祝家一脉,所以便……看中了夫君你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觉得是良配,想将终生托付给你。”
瞧瞧,这话说的多好听。
卫砺面无表情,“虽然你在骗我,但的确受用。”
祝良宵的解释可以说是天衣无缝,毕竟重生这种事情实在太过于耸人听闻了些,祝良宵也并不想没事找事。
为了防止卫砺多想,祝良宵还特意跟他保证,说:“就算如此,也绝不会连累卫家的。”
卫砺眼眸幽深,不知在想些什么。
祝良宵怕他生气,怂怂的揽着他的脖子,将自己凑上去亲他——古人的计谋果然了不起,美人计永不落时。
卫砺回吻她,模模糊糊间,祝良宵听到卫砺说:“你想生我们的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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