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砺用手背摸了摸她的脸颊:“怎么了?”
祝良宵认真的看着他,“我怀疑陛下是在逼我。”
卫砺抬了抬眼:“你会打仗?”
祝良宵轻咳了咳,由衷道:“夫君,这个时候了,咱们能坦诚一点吗?”
卫砺没说话,&nbp;只伸手捏了捏她的大腿,&nbp;祝良宵就很轻地叹了口气,&nbp;装模作样道:“我小的时候本来还在京城,本来父亲不想带我去边关,但我毕竟没有母亲,身边的奴仆也不上心,大冬天的,我就掉到了池子里,就起来以后就大病一场,寒症也是这么落下来的。”
“好了之后,父亲就带我去了边关,他放心不下我,就让人跟着他练舞,夏练三伏,冬练三九,身体是好了,体格也越来越健壮了,然后就……指挥过几场小战役。”
见卫砺仍是闭口不言,祝良宵只好又重审道:“听我说话好不好?”
她知道卫砺还在生气。
卫砺嗯了一声,忽然问她,“累吗?”
祝良宵一怔,磕磕巴巴道:“还好……”
的确还好,她自己没觉得有多累。
祝良宵继续说:“自古以来也没有让锦衣卫去打仗的,所以我才怀疑陛下是不是知道什么了……他又塞了个诰命给我,无非是希望我替你冲在前方,却没有姓名罢了。”
崇文帝并没有遮遮掩掩的意思,他就是这么想的这么做的,他绝对是已经知道了祝良宵的才能,才会提出让祝良宵随军,这一手玩的……和前世有种异曲同工之妙啊。
他既然已经知道了祝良宵的才能,那么就不会眼睁睁放过这么好的一个人才,不仅如此,&nbp;他还要让这个人才不出现在众人的眼光里。
他给了祝良宵一个诰命,给诰命的意思是什么?不正是让她没办法正大光明上战场么。
卫砺顿了顿,“你都明白。”
“你也明白,不是吗?”祝良宵苦笑道。
大家都不是傻子,说白了崇文帝也压根没有要遮掩的意思,他就是坦坦荡荡明明白白的告诉所有人,我就是在利用你,怎么样?
……
两人算是把话说开了,祝良宵在院子里睡了个午觉,醒来就要进宫。
这个诰命倒也不是完全没用的东西,起码方便了进宫。
流民被挡在城外之后,城里便戒严,街上少有人往来,半点没了从前的热闹。
往日里,该是只有些茶楼开着的,客人虽然也不多,连点心铺子都全关了,街上的妇孺也看不到几个,整个路上都没有几个人影。
对于这些百姓来说,他们考虑的其实并不多,能一家人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就已经很好,流民一事对他们来说是无妄之灾。
天气乌蒙蒙的,仿佛笼罩着一层纱,天边时不时响起一声闷雷,这怕是要落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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