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关白妹妹的事。今日不早了，白妹妹还是快些回去休息吧。”</p>
白姨娘瑟缩了一下，不敢再出声，抬眼歉意地看了一眼香荠，咬着下唇，眼神一横，提着裙摆快步走了。</p>
小兰看着唯一的救兵走了，心上焦急不止，扑到身前护住香荠：“周姨娘，你们，你们要对香荠姐姐做什么？若叫大少爷知道了，定然饶不了你们！”</p>
“好啊，那我倒是看看，大少爷要如何饶不得我！”</p>
小厮已为周姨娘体贴地搬来了靠椅，她安稳坐下，懒懒道：“既然香荠丫头不懂规矩，便赏十巴掌，叫她醒一醒脑子。”</p>
“是。”</p>
看着周姨娘四周乌压压的奴仆，小兰心知此番在劫难逃，只软了语气，向周姨娘跪下道：“周姨娘，小兰知错了！一切都是奴婢的错，您要罚，便罚我吧！”</p>
周姨娘嘲讽着笑道：“小丫头不急，一会儿便轮到你！”</p>
“没事的。”</p>
香荠紧握小兰的手，那双清澈的眼睛中满是柔软的安抚，再转头继续看向周姨娘时，眼底里那股子固执却丝毫未散。</p>
周姨娘轻笑一声，几个粗壮的婆子走上前来，将香荠死死摁住，香荠虽然奋力挣扎，却还是被按着跪倒在周姨娘面前，激起阵阵尘灰。</p>
香荠被压得紧紧盯着周姨娘那双绣着石榴花的鞋面，却还是继续道：“周姨娘，还没回答奴婢的问题，为何要无故掌掴小兰！”</p>
“啪！”</p>
第一巴掌重重落下，香荠的脸颊瞬间肿胀起来，嘴角溢出丝丝血迹。</p>
“不！不！”</p>
第二巴掌、第三巴掌……每一下都像打在小兰心上，她咬紧牙关，强忍住泪水，双膝重重地磕在地上，拼命地向周姨娘叩头，请求她放过香荠。</p>
“小兰，不要求她！”香荠已经被打得头晕脑胀，口齿也含糊不清。</p>
她吐出一口血，一双琉璃般潋滟的眼睛却是依旧不甘地看着周姨娘：“周姨娘，为何不敢回答奴婢的问题——”</p>
周姨娘被看得一悚，她尖叫着站起来：“不许看我，再看我，我、我就把你眼睛给我戳瞎！”</p>
“都给我住手！”</p>
大家纷纷转头望去，只见大少爷面色阴沉地走进了房间，身后跟着低着头的白姨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