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熹元踏进花园的时，宴祁安停下了揪花的动作。</p>
“这么快？”</p>
“殷悦叫你做什么？”</p>
宴祁安冷笑了声，朝着少女望去。</p>
少女眼底写满了不耐，倒让他心情实在不错。</p>
看来殷悦那个蠢货惹少宗主不高兴了。</p>
宁熹元：“......”</p>
她看着少年满面春风朝她走来，忍不住翻了个白眼。</p>
春天到了。</p>
难得见到开屏的孔雀。</p>
宁熹元不理会宴祁安，擦身而过的时候，一口血吐在宴祁安怀里。</p>
“......”</p>
“......”</p>
四目相对，沉默蔓延，唯有空气中的血腥味再不断扩散。</p>
白衣翠竹，尽数染红。</p>
宁熹元张了张嘴，嗓子牵动泛着刺痛。</p>
手指捏了衣袖，又放开。</p>
她的灵魂还是...太弱了。</p>
连侵蚀天道气运都会受到反噬。</p>
本就是要消散的魂魄，这样...更好。</p>
“少宗主？”</p>
宴祁安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脱口而出的三个字带着连他自己都难以察觉的紧张。</p>
宁熹元路过宴祁安身侧，朝着殿内走去。</p>
垂眸，没回头，摆了摆手。</p>
吐几口血而已。</p>
死不了。</p>
宴祁安沉了脸，几步追上宁熹元，将少女拦腰抱起。</p>
少女身上的气息不稳，脉象却没有异样。</p>
难不成...</p>
是灵魂出了问题？</p>
自蛮荒以来，夺舍都是十足的邪术。</p>
再契合的身体，灵魂也会排斥。</p>
“还好吗？”</p>
宴祁安轻声问道，却是朝宁熹元的体内输送力量。</p>
宁熹元没有挣扎，任由宴祁安抱着她踏入内殿。</p>
她确实累了。</p>
宴祁安留在这梧桐殿还算是有点儿用处。</p>
两人挨的极近。</p>
近到她能听得到宴祁安的心跳。</p>
当然...</p>
也闻得到浓厚的血腥味。</p>
这样的味道让人恶心，让人...无法控制变的暴躁。</p>
宁熹元张口：“去...”</p>
“沐浴。”</p>
话没说完，宴祁安已经打断。</p>
宁熹元安详闭眼。</p>
说的好。</p>
净室的温泉已经升腾热气，云雾缭绕般犹如仙境。</p>
宴祁安抱着宁熹元下水。</p>
血色浮在水面，又立刻流动消散被净化。</p>
“干什么？”</p>
腰间的腰带被扯断，少女挣扎着离开他的怀里，顺手脱了他的外衫。</p>
宴祁安回神时，宁熹元干脆利落地连自己的外衣也褪的干净。</p>
“...脱。”</p>
宁熹元抬手，纤细的手指点了点宴祁安胸前的大片血迹。</p>
嗓子里的刺痛让宁熹元忍不住皱眉。</p>
四肢发软，连头都疼。</p>
她只是打了个金丹而已，如此也要被天道法则管束。</p>
筑基打金丹是什么很逆天的事情吗？</p>
少女的声音嘶哑，眉间的躁郁挥之不去，光洁的额头上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p>
可眸光实在清澈。</p>
宴祁安搭在衣襟上的手指微蜷，心脏好似不受控制，快了几拍。</p>
犹豫不过片刻，上衣褪去。</p>
温热的水撩拨裸露的肌肤。</p>
水波晃动，看的人头晕目眩。</p>
宁熹元半倚在温泉边缘，闭眸，松了口气。</p>
宴祁安朝着少女靠近，伸出胳膊，将人揽进怀里。</p>
丹药塞进宁熹元的嘴里。</p>
手指不可避免触碰柔软的唇，克制着停留的欲望，最终贴在纤细的侧腰。</p>
死一般的安静，比尸体还要乖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