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闭眼。</p>
她看着床边层层帷幔。</p>
不想再梦见那些早就死的面目全非的东西。</p>
不是怕。</p>
只是单纯觉得...太晦气。</p>
宴祁安又随着少女一起躺回去，他拽着被子，将少女盖的严严实实。</p>
然后连同被子一起揽进怀里。</p>
这一次，面对面。</p>
宁熹元没有拒绝，她的头枕在宴祁安的胳膊上。</p>
“我娘给我带来了灾难。”</p>
宴祁安开口了，语气是少有的冷漠。</p>
其实他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p>
只是不想看到少女脸上那副恹恹的神情。</p>
好似多活一天，都是在造孽。</p>
他厌恶这种想法。</p>
他为了生存绞尽脑汁、受苦受累、拼命挣扎。</p>
偏偏有人为死也能做到如此地步。</p>
这不公平。</p>
宁熹元：“......”</p>
她真想一脚把宴祁安踹出去，在这一刻。</p>
宴祁安却弯起手臂，搭在宁熹元的肩膀上，悄然拉近了两人的距离。</p>
“她赋予我肮脏的血脉，让我沦为整个魔族的笑柄。”</p>
他抗拒说起他的母亲。</p>
这对他来说，是人生中的污点，是他这一生悲剧的开始。</p>
可他方才分明听到少女在梦中叫了阿娘。</p>
这不是第一次。</p>
为此寻死觅活，实在不值得。</p>
他可以大方一些，分享他的悲惨经历。</p>
他们是盟友，在能达到目的之前，应该互相鼓励。</p>
宁熹元睁着眼，攥紧了宴祁安的衣襟，指尖轻触少年腰间紧实的肌肉。</p>
无意识地。</p>
像是在听，也像是在思考。</p>
宴祁安并不在意听众的态度。</p>
但...</p>
少女的指尖实在冰冷，轻轻挠过腰腹，引起无法言喻的欲望。</p>
触碰过的地方，在短暂的冰冷之后变的灼热。</p>
滚烫。</p>
烧人。</p>
“宁熹元！”</p>
宴祁安自己的经历没有讲完，因为话说了一半，他就忍无可忍攥住了腰间的的手。</p>
咬牙切齿，脱口而出的是警告。</p>
宁熹元回神。</p>
她确实没太听见宴祁安在讲什么。</p>
不感兴趣。</p>
但是既然提到这个话题...</p>
宴祁安察觉到了少女的主动靠近，于是垂眸，少女枕在他的臂弯，眼底很亮。</p>
似璀璨星河。</p>
“我也讲给你听。”</p>
少女微哑的声音响起，他没有阻止。</p>
想要获得少宗主的信任，就要知道她的弱点，她所抗拒惧怕的。</p>
“阿娘很爱她的孩子。”</p>
“她对我不好。”</p>
“后来......”</p>
少女停顿，于是宴祁安的心也连带着慢了半拍。</p>
他在等...</p>
等着少宗主对他敞开心扉。</p>
“后来，她死了。”</p>
“......”</p>
宁熹元的话说完了，宴祁安觉得自己被耍了。</p>
他就知道，不应该指望这疯子说出什么正经话。</p>
可少女突然靠近，双手撑在他的胸膛上。</p>
倾斜的发丝挠过他的脸颊，很痒。</p>
属于少女的气息顷刻间将他整个笼罩。</p>
耳边的声音很小，却充斥着无法抑制的，近乎于疯狂的兴奋。</p>
“我杀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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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呐，我都忘了今天愚人节。</p>
怪不得我在海底捞外边排队到天荒地老</p>
大家晚安。</p>
这次是真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