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熹元莞尔：“当然。”</p>
说罢，她将宴祁安推到屋内：“宴宴，洗洗先睡。”</p>
说罢“砰”一声就直接将门关上了。</p>
傀儡版小宴：......</p>
系统：......</p>
算了，恋爱看不明白，它还是当逆袭系统吧。</p>
殷洺的目光在那扇门上多停留了两秒，已经走下台阶的宁熹元收起了唇角的笑容。</p>
“看什么？”</p>
三个字。</p>
明明是一模一样的语气，殷洺却听出了丝丝缕缕的凉意。</p>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见至尊境的强者。”</p>
“和想象中的很不一样。”</p>
殷洺声音平静，如实回答。</p>
他以为强者都应该高高在上，不屑于关注蝼蚁，然后凭借心情一脚就能将人完全踩死。</p>
这个魔族少年很不一样。</p>
哪怕如今中了傀儡术，也有着超乎寻常的温顺。</p>
看起来毫无攻击性。</p>
宁熹元：“谈什么？”</p>
这个院子从他们踏入起，就已经布满了结界。</p>
殷洺有事同她交谈这点，她并不意外。</p>
“合作。”</p>
殷洺朝着旁边的石凳做了一个请的手势。</p>
自己则坐在了宁熹元的对面。</p>
“我想你帮我拿下妖族。”殷洺同样开门见山，目光坚定地看向宁熹元。</p>
他一直在等待一个时机。</p>
现在他觉得，他等到了。</p>
宁熹元：“说说。”</p>
殷洺：“我本该是王位的继承人，但父皇更喜欢弟弟。”</p>
所以这么多年，明争暗斗，不见天日。</p>
“大人可知十方福地？”</p>
殷洺顿了顿，先问了这个问题。</p>
但他并没有等宁熹元回答。</p>
“十方福地是神界之下的空间裂缝，他们于我们而言，与神无异。”</p>
“妖族的圣灵蝶从三百年前开始，就专供十方福地。”</p>
“大人要凤灵蝶，就必须从十方福地手中抢。”</p>
殷洺的声音阴冷，眼底杀意弥漫。</p>
真是受够了那群人作威作福，高高在上的模样。</p>
明明并非真神，却自命不凡奴役他们妖族。</p>
还有妖皇那个软骨头，这么多年来卑躬屈膝，小心讨好的嘴脸真让人恶心。</p>
宁熹元忽地嗤笑了声：“怎么？想推我站在十方福地的对立面？”</p>
拿她当枪使。</p>
殷洺：“大人要圣灵蝶，不得不这么做。”</p>
宁熹元：“我只要一只，倘若我与十方福地合作...”</p>
殷洺打断：“不可能，他们不会与自己眼中的蝼蚁合作。”</p>
宁熹元：“那好吧，合作愉快。”</p>
十方福地的人大概都和苍赢一样，眼高于顶，自命不凡，视自己为万物主宰。</p>
说罢，宁熹元起身，朝着屋内走去。</p>
这个点...</p>
正是睡觉的好时间。</p>
殷洺眼底有片刻的愣怔。</p>
这就结束了吗？</p>
不再问问有什么利益可以剥夺掠取吗？</p>
不再问问具体的阴谋细节吗？</p>
迟疑间就见少女转身，眼眸弯弯，嘴角露出笑意：“老头说妖神庇护，真的假的。”</p>
没办法，闲来无事，就是想八卦一下。</p>
殷洺一愣，旋即点头肯定：“是真的。”</p>
但那有什么用呢？</p>
宁熹元轻嗯了声，摆手离去。</p>
神界什么时候多了个妖神？</p>
真有趣。</p>
沧海桑田啊，果然变了许多。</p>
殷洺看着宁熹元的身影消失在那扇门中，这才收了结界，离开秋水殿。</p>
他不知道自己的选择对不对。</p>
但没时间了。</p>
他隐隐有一种预感，十方福地好像在酝酿什么阴谋。</p>
至于为什么做出选择。</p>
至尊境并不是唯一的理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