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赵永满脸茫然，完全摸不着头脑，钱有才笑意微敛，在心里轻叹了口气，他这弟子的脑子真是……太不灵光了。</p>
估计是所有智商都点在科举做文章上面了，心计手段什么的约等于零。</p>
不过，好在对他足够忠心。</p>
因此，钱有才不吝点拨他一二。</p>
示意他坐下来，钱有才方才开口道：“傅玉棠那臭小子是借着你的口，在向跟为师道歉呢。”</p>
“啊？”赵永瞪圆了双眼，整个人都懵了。</p>
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结结巴巴地问：“这、这是怎么一回事？”</p>
“你也在朝堂上混了不少年了，应该知道傅玉棠那臭小子手段一向狠辣，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命中。若他真想借题发挥，让皇上发落为师，必不会就轻易甘休。可他偏偏就这样雷声大雨点小地停手了，这便是第一个反常之处。”</p>
经由钱有才这么一说，赵永也想起那日早朝后半段，傅玉棠还真一句都没再提钱有才识人不清，请皇上严惩的话。</p>
于是，连声附和道：“对，是这样没错。早朝开始后，他一上来确实是冲着师父而来，到后面不知为何，再也没有说师父的坏话了。”</p>
钱有才轻哼一声，眼中精光闪过，无比肯定道：“那是因为他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被人耍了。”</p>
“等、等等……”赵永眨了眨眼，觉得自己耳朵好像出了点儿问题，“傅玉棠……被人耍了？”</p>
谁有胆子耍活阎王啊？！</p>
赵永满脸不可置信，脱口道：“师父，弟子愚钝，好像没明白您的意思……”</p>